“你啊,多跟喬綰學學,她要季老九,可是不擇手段要攆走想靠近他的所有女人,你就是少這幾分果敢,所以總被人欺負。”
楚蘊嫻咬唇,細聲反駁道。
“我跟綰綰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在宋瀟看來,楚蘊嫻和喬綰,同樣孤苦無依背井離鄉,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自己的男人。
可喬綰就敢做敢想,闖起禍來,有恃無恐的很。
若說她們哪裏不同,約摸就是人的性格不同。
楚蘊嫻沒有那麼多心思,也沒有那麼多手段和心機。
楚蘊嫻欲言又止,心道,她倒是真想有喬綰那點心思和手段。
宋瀟連夜趕回帥府。
宋大帥和宋夫人,是翌日九點多鍾回府的。
春日的朝賜十分明媚,主院的庭院裏花鳥深深,趙濱被兩個大兵押著跪在了院子中央,抬眼看見了宋夫人。
金發碧眼與宋瀟如出一轍,身量纖長高挑,像極了宋渲。
她穿了身煙紫色錦繡旗袍,外罩雪白狐貍毛領披風,站在廊道下,舉著釵子逗籠子裏的鶯歌,舉止間雍容與嫵媚兼具,是個絕色美人。
趙濱下意識看了眼站在她身邊,掂著鳥食的宋大帥。
他生的高大寬闊,站在那兒巍峨如山,兩人站在一旁,宋夫人顯得蟜小纖細極了。
趙濱暗自咂舌,自己這未來嶽丈,也是個奇人啊。
這兩人怎麼看,都不是很般配,當年宋大帥,也不知是怎麼拿下宋夫人的。
他正心裏感慨著,便聽宋夫人徐徐開口。
“宋渲呢?”
一旁的嬤嬤連忙回道,“夫人,已經去請了。”
宋夫人沒應聲,將釵子隨手擱下。
她轉過身來,正麵打量起趙濱來,幽碧的美眸平靜無波,不知在想什麼。
正這會兒,宋瀟先走進了院子,他單手插兜,路過趙濱時,似笑非笑掃了他一眼。
上了臺階,廊道下擺著桌椅,他順勢坐在靠邊的位置,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宋大帥將盛著鳥食的碟子隨手擱在圍欄上,淡淡掃了他一眼,隻覺得很是看不順眼。
“你母親還站著,你眼裏還有規矩嗎?”
宋瀟聞言神情一頓,無奈的擱下茶盞,重新站起身,規規矩矩喚了聲。
“父親,母親。”
宋夫人沒理他,順勢坐在了圍椅上。
宋大帥踱步上前,伸手扒拉了他一下,語氣冷冰冰。
“靠一邊兒站著。”
宋瀟:“……”
廊下就擺了兩把圍椅,這會兒宋大帥和宋夫人一左一右落座,沒宋瀟的地方。
他默了默,板著臉靠在了廊柱上。
趙濱將這番舉勤看在眼裏,心下頗有幾分幸災樂禍。
他臉上的傷還沒好,宋夫人這會兒打量完了,扭頭看了眼宋瀟,淡淡問道。
“你打的。”
宋瀟眨了眨眼,抱著臂唔了一聲。
宋夫人眼裏盡是挑剔,冷聲道。
“誰讓你打臉的?給他揍成這樣,我連他長什麼模樣都看不清了,你做事情過不過腦子?”
宋瀟簡直無言以對,哭笑不得道。
“母親,這不是重點。”
揍他就是揍他,還管揍不揍臉?
宋夫人纖長的腿輕搭,淡淡白了他一眼。
“睡了你姐姐的男人是什麼品貌德行,這是重點。”
說完,她又打量趙濱一眼,顯然十分不滿意的蹙起眉。
“就這幅德行,宋渲當日,怕是喝多了吧?”
趙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