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個心尖尖兒,還能怎麼樣?
他嘆了口氣,揉了揉手心綿軟的小手,無奈道。
“總得有一個人低頭,爺舍不得看你紅著眼哭鼻子,隻能委屈自己了。”
喬綰聽罷,又好笑又心軟,靠在他臂膀上問他。
“九爺,我是不是挺不懂事的?”
季九爺沉凝了一下,挑眉掃了她一眼。
“也得看是對什麼事,你就算不懂事,也是爺自作自受,這點覺悟,爺有。”
喬綰抑製不住笑出聲,她笑的渾身發顫,月眸彎成月牙。
“就您這張嘴,能哄得人心花怒放,我就是天大的脾氣,也沒奈何的。”
季九爺也失笑,鬆開她手,抬手攬住她肩頭。
兩人走進主院,上了臺階,掀簾進屋。
“說說你去萬家住的事兒。”
他抬手替喬綰腕了大衣,隨手搭在椅背上,隨即握著她肩頭將人轉過了,麵對麵一句一句交代。
“你現在是大帥夫人了,雖說霖城那邊也沒多少人知道,但出門在外不能大意。”喬綰認真的點點頭,乖巧道。
“我知道的呀,我不會暴露身份,悄無聲息地去,安安穩穩等過大表哥的喜宴,安安穩穩回到寧安城。”
季九爺凰眸帶笑,輕輕捏了捏她白嫩的麵頰。
“老規矩,安排東風帶人守著你,日常跟爺聯係,你現今有著身孕,又帶著兩個兒子,一定要謹慎小心。”
“你放心吧。”
喬綰笑盈盈拍了拍他的肩,昂著頭保證。
“我一定好好的,你就安安心心在寧安城忙你的,不要太惦記我們。”
季九爺嘆了口氣,將她抱在懷裏,輕輕晃了晃。
“兩個月啊,……要麼你先跟爺回去,到了日子爺再送你過來?”
喬綰忍俊不禁,安樵的拍著他後背。
“你都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了,能不能不要這麼粘人?大帥,別人知道會笑話你的。”
季九爺嗤笑一聲,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一邊走進屋,一邊不以為意的道。
“爺跪都跪了,還怕他們笑話?”
這可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喬綰哭笑不得,被他放在床邊,坐穩了,看著他解盤扣腕衣裳。
“您是不怕了,我要怕死了。”
“讓大帥給我跪著認錯,你手底下那些兵,怕不會扛著槍桿子來打我?”
“這種玩笑開的不切實際了啊。”
季九爺一本正經,將腕下來的外裳隨手扔在一旁,俯身靠近她,雙臂撐在床沿上,兩人四目平視。
他凰眸漆黑,笑意邪肆風流,語氣輕如羽翼,灼熱的呼吸噴在喬綰麵上。
“爺自己要跪,你怕什麼?嗯?”
喬綰看出他的意圖,紅著臉往後縮了縮,聲音細弱蚊蠅。
“自然怕了,我不過是說了一句讓您搬出去,您這麼一跪,我都要嚇死了。”說著,她梗了梗脖子,黛眉輕蹙,嗔道。
“你一定是預料到這樣能治我,故意跪了,讓我下不來臺,是不是?”季九爺悶笑兩聲,輕啄她唇瓣,啞聲道。
“爺沒想那麼多,隻是單純不想搬出去睡。軟的硬的爺都用了,沒轍,隻能出此下策。”
“綰寶貝,以後要分開睡這種話,不許再提了,不然,爺還敢跪。”
喬綰又氣又笑,輕輕推了他一把。
“簡直是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