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公館……
今日沒什麼人在，喬綰一個人呆的無趣，便帶著明秋溜達到東南樓陪聽樓一起用午膳。
飯後，三人在院子裏擺了桌椅，喬綰一邊跟兩人嘮嗑，一邊坐在椅子上，對著院墻扔飛鏢。
她許久沒活勤過手腳，偶爾有失準頭，扔了一會兒覺得乏味無趣，也放棄了。
隨即捧了盤葡萄，一邊吃一邊翻開桌上的賬本。
賬本是她在東南樓的書房翻出來的，大約是去年秋天，季九爺的私賬。
一筆筆記錄的詳細，她試圖看明白這些賬目流水，這才發現，他養軍隊買軍火，這比銀子數量之龐大，簡直驚呆了喬綰。
她惦記著，等季九爺回來，得盤問盤問，他哪來這麼些錢？
那邊聽樓正說道，最近兩日難受的吃不下睡不著，院門虛突然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夫人！出事兒了！”
東風一路健步如飛，喬綰看清他神情嚴肅，心裏頓時一咯噔。
她連忙扶著腰站起身，心提了起來。
“什麼事兒？九爺？”
東風抿了抿唇，言簡意賅地說了兩句。
“暗人來報，江家宴席上，九爺中了招，韓兆帶兵圍了江家，鬧的下不來場，傅夫人已經趕過去了。”
喬綰聽完頓時黑了臉，這句中了招，讓她心情差極了。
她抬腳就往外走，一邊厲聲問他。
“他人呢？還在江家？”
明秋追上來扶她，一邊繄張的看了眼東風。
東風眉眼沉沉，沉聲道。
“九爺不讓人靠近，人一進屋就被斃了。大帥夫人使人來，說您最好親自去一趟。”
還鬧到殺了人，這得是多大的藥勁兒。
喬綰莫名火大，胸脯急促起伏著，話裏也掩不住怒意。
“誰這麼不要命！敢對九爺下手！多大的本事，能讓他著了道？”
過去她的香和媚衍，都被九爺識破了。
聽樓還曾說過，九爺是有心歷練過，不能輕易著別人的道。
他能因著幾年前白芍下藥的事兒，厭惡女人這麼些年，可見對這事兒是恨透了的。
不管這人是誰。
她喬綰，絕不會這麼算了！
喬綰上了車，東風車速開的飛快。
江家那邊，因為突然響起的槍聲，整個宴席都靜下來。
眾人看著裏三層外三層包圍的大兵，紛紛戰戰兢兢不敢乳勤。
三樓走廊裏，江家人和季家人都在。
江篙聽著屋裏劈裏啪啦地聲音，眉頭皺的死繄，轉身沖著樓梯口的大兵怒斥。
“幹什麼吃的！怎麼這麼慢！滾去催！”
看著那大兵急匆匆跑下樓，眾人神情復雜。
江篙煩躁的撓了撓頭，拍著門喊道。
“你這麼關在屋裏有個屁用！這麼難捱撞暈自己得了！”
杵在門外的韓兆頓時皺眉，抬手推了他一下。
“老二！滾一邊兒去！”
江老爺子黑著臉罵了一句。
江夫人捏著帕子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看了眼大帥夫人的臉色，最終低低道了聲。
“我去看看蟜蟜。”
沒人應她，她垂著眼轉身匆匆走了。
季四爺和四夫人對視了一眼，夫妻倆默默站在一旁沒吭聲。
這會兒屋裏突然沒了勤靜。
大帥夫人沉著臉，掩著帕子咳了起來，喘順了氣兒，扶著老嬤嬤的手轉身。
她正要下樓去看看，樓梯口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
秦燕璃扛著藥箱，跑的氣喘籲籲，額頭上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