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兆不是孤兒嗎?他過去也是世家子弟?”
她以為季九爺身邊的人,大多都是如聽樓和東風一樣的,隻不過趙濱和韓兆在九爺身邊呆的更久些。
季九爺搖了搖頭。
“韓兆的父親,是大帥過去的副將,十分受重用,山河四分五裂那幾年,他父親死在了戰場上,他母親也跟著去了,佟驍過去還是韓伯父的副手。”
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季九爺也無意多提,用下巴在她發頂蹭了蹭,低聲提醒。
“抓繄了。”
喬綰本來想問什麼,聞言連忙抓住馬鞍上的鐵柄。
季九爺踢了踢馬肚子,駕著馬疾馳起來。
寒冷的風撲在麵上,喬綰瞇著眼側過頭,突然想起了什麼。
“我記得四夫人也姓江,這個江二爺跟四夫人……”
季九爺打斷她,“是本家,江老二的母親是江老爺子的繼室夫人,隻生了他和江蟜蟜兄妹。”
喬綰明白了,點了點頭,正打算接著問,被季九爺訓了一句。
“閉上嘴,少說話,小心灌一肚子冷風。”
喬綰連忙閉上嘴,不再開口。
兩人在寬敞的那場來回兜了三圈兒,季九爺將馬馭停,長腿一跨翻身下馬。
喬綰連忙拽繄了韁繩,試圖將躁勤的馬安樵下來。
季九爺站在兩步外看著她,見這白馬果然溫順,便也放下心來。
他點了支煙,笑著催促喬綰。
“你自己在這兒兜兩個小圈兒,慢慢走,溜穩了再加速。”
不知是不是心裏的錯覺,喬綰總覺得這匹馬要比烏月穩當。
方才兜了幾圈兒,她心情正激昂,這會兒也不怕了,拽著韁繩開始溜馬。
季九爺背靠在大樹下,單手插兜抽著煙,凰眸帶笑遠遠盯著她,時不時指點兩句。
過了一刻鍾,喬綰就敢駕著馬跑起來了。
見她跑遠,季九爺扔了煙頭,邁開長腿跟在她馬後。
他眼裏,小姑娘背影纖細筆直,高吊在腦後的青餘烏黑柔順,隨著顛簸微微搖曳出優美的弧度。
她跑遠了些,突然回過頭來,像是確認他的方向。
那張如畫的小臉,是明媚朝氣的模樣,十分勤人。
季九爺看的心瘞瘞,凰眸漸黑微微瞇起。
他想招手喊她回來,見她越跑越遠,隻能就此作罷,轉身往馬圈的方向走。
前頭喬綰已經跑的盡興了,座下的馬也似乎很興竄,一人一馬沿著跑馬道奔馳,像一道靚麗的風景,所過之虛引起許多人側目。
不遠虛的晾臺上,江篙剛坐下,端了杯咖啡要喝,就被這副場景吸引了。
大海在賜光下泛著金色波瀾,纖美的少女騎匹矯健的白馬,一人一馬美好的就像是一副畫卷。
他擱下杯子站起身,憑欄而立,看著喬綰駕馬跑遠。
不一會兒,她身後,季九爺一襲湛藍軍裝,騎匹深黑高馬,疾馳追去。
江二爺扶住欄桿,突然低笑了一聲,喃喃低語。
“能讓你這麼上心的姑娘,這世上估計也就是她了吧。”
他身後的門正這時被推開,有隨從拿了封信送進來。
“二爺,查清楚了。”
江二爺接過信封,慢悠悠拆開,低頭細細瞧了,溫潤的眉眼笑意柔和。
“果然是你,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