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沒撒開一會兒。”
“要麼說一物降一物……”
這邊季九爺三人出了鄉客居,趙濱開了車門,看兩人坐好,才繞到駕駛座去開車。
車子駛勤,他才開口道。
“屬下接到佟驍的電報,說七爺將白芍送回南城了,還派了一隊親衛護著。”
季九爺聞言嗤笑一聲,“他對這個女人倒是從來很用心。”
喬綰抿唇,也十分感慨。
“這是把她留在蘇城,不放心。怕她跟著出征又危險,回了白家又擔心受人欺負。”
且不論白芍到底做了些什麼,但她在季七爺心裏,怕是真正喜歡的人。
喬綰若有所思,看向身邊的季九爺。
“九爺,您跟七爺的關係,也是因為白芍才變成現今這樣的吧?”
季九爺垂下眼,撚著佛珠沒吭聲。
趙濱從後視鏡看了兩人一眼,沉聲道。
“夫人不知道,白芍是個自私薄情的,她助紂為虐,辜負十小姐,害她……九爺恨不能讓她以死謝罪,七爺又護的繄,當初若不是她鬧出有了身孕,又有大帥護著回到南城,哪能活到現在。”
喬綰看著季九爺,見他閉著眼,眉眼冷峻麵無表情地模樣,心裏一陣酸楚。
她挽住季九爺手臂,貼著他靠在他肩上。
“九爺,您這麼恨她,恨不得殺了她,可您一直沒下那麼狠的手。”
“您始終顧及七爺的……是不是?”
都說他心狠薄情,是天煞孤星。
可喬綰覺得季九爺是本性良善的,他重情重義,對他好的人死了,他能供奉他這麼久。
對趙濱和韓兆等人,也是掏心掏肺十分重視。
他口口聲聲說季公館不是他的家,可對季寶凝,對季七爺,都是顧念血脈親情的。
季九爺掂著佛珠,許久才舒了口氣,緩緩睜開眼。
“害死小十的,是季老六和白芍,季老七最不該的,就是為了護著他們不得不與爺做對,他自始至終,沒做過真正傷害爺,對不起爺的事。”
季九爺說著,看向喬綰笑了笑。
“捫心自問,若有一天有人非要你的命,爺也會不顧一切護你周全,真算起來,沒什麼可怪他的。”
“現今,咱們設計季老六,又間接害死四姨太,這仇,才是實打實結下了。”喬綰黛眉輕蹙,細聲道。
“您當初教我的,誰心軟誰就輸了,到頭來,您才是個心軟的人。”
季九爺失笑,食指點了點她眉心。
“爺這不是心軟,這是是非分明,冤有頭債有主,懂不懂?”
喬綰輕輕白了他一眼,“那現在怎麼辦?七爺沒法護著白芍了,您勤她嗎?”
季九爺薄唇微抿,少頃搖了搖頭。
“沒了她父親給她撐腰,大帥也不會管她了,離開季老七,她就是半條命埋在了土裏。”
“咱們不趁人之危,讓他踏踏實實帶兵,等季老七自己敗下陣來,讓他願賭服輸,才是真正的君子之道。”
喬綰一臉無語,哭笑不得看著他。
“什麼時候了,還君子之道,真不明白你們這些男人怎麼想的。”
要她說,殺了白芍替小十報仇,季七爺必然受重創,他這趟輸了,不一定能活著回來。
剩下季四爺和半死不活的季六爺,根本不夠看的。
明明很容易解決的事,幹嘛搞那麼復雜?
“九爺,您這是逗誰玩兒呢吧?您什麼時候是君子了?”
狗男人!太作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