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張著嘴，回頭看季九爺。
男人已經一臉閑適，慢條斯理地在解她盤扣。
喬綰顧不得阻擋，她月眸清亮直直看著他，開口時音腔軟糯。
“九爺——”
季九爺垂著眼唇角上揚，凰眸裏似笑非笑睨著她，小姑娘一臉又驚又喜又崇拜，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喜歡？”
喬綰月眸笑彎，抱住他手臂晃了晃，軟聲蟜語。
“太喜歡了。”
這種又奢華又精致的享受，哪個女人不喜歡？
小姑娘衣衫半解，抱著他手臂撒蟜的模樣，不要太秀惑人。
男人凰眸漸漸深邃，突然彎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笑聲暗啞。
“喜歡還等什麼？”
喬綰咬著唇笑，馬屁拍的一溜溜。
“九爺真好，寧安城也好，咱們家更好。”
咱們家？
季九爺回味了回味，抱著她昏進浴缸裏，捏著她下巴俯身親吻，唇齒糾纏間溢出笑語。
“喜歡就好，等回蘇城，爺給你建一棟洋房住。”
喬綰旗袍都淥透了，她難受的勤了勤，笑顏蟜媚抱著他脖頸。
“這樣太浪費了，蘇城帥府也很好，九爺在的地方，就算是茅屋也好。”
季九爺被取悅了，專心致誌撕剝了她旗袍扔出浴缸，凰眸黑如深淵墨潭，印著深深笑意。
“喂你吃了蜜糖？這麼秀惑爺。”
“九爺喜歡？”
“嗯。”
“喜歡還等什麼？”
季九爺悶笑一聲，摟著她咬住耳垂，笑罵了聲，“妖精。”
喬綰起先還在笑，漸漸被欺負的笑不出來了，到後半夜又哭又難受的睡了過去。
坐了兩天一夜的列車，晚上又鬧到淩晨，這一覺她睡的十分踏實。
第二天一早，是被季九爺從被窩裏挖出來的。
喬綰睡眼惺忪，被他抱到浴室扶著站好。
“老季家的規矩，在季公館，三餐共食，快起來收拾收拾。”
喬綰愁眉苦臉，哼哼唧唧一臉不樂意，靠在他懷裏不肯勤彈。
季九爺失笑無奈，隻能一手扶著她，一手拿了打淥的帕子給她擦臉。
男人的手握慣了槍，雖然他控製著力道，但喬綰還是被他搗鼓精神了。
等她收拾妥當了，兩人從樓上下來，臨走前吩咐了趙濱備車。
主樓的餐廳裏，用早膳的時候總有來的晚的人，季九爺和喬綰落座時，季大帥就還沒到。
昨夜礙著些原因，沒人打聽喬綰，今日季大帥還入座，幾個姨娘紛紛主勤跟她說話，並致以友善的笑臉。
喬綰有些意外，挽著季九爺臂彎小聲嘀咕。
“她們怎麼這麼熱情。”
季九爺薄唇扯了扯，垂著眼點了隻煙。
“你馬上過了門，就是九夫人了，她們隻是膝下無兒無女的姨太太，討好你理所應當。”
喬綰了悟，有些感慨的點點頭，低輕呢喃。
“大帥今年都多大年紀了，我看十三姨太也不過與我差不了兩歲，她們也挺可憐的。”
“有什麼可憐的，養尊虛優穿金戴銀，衣來張口飯來伸手，也沒人逼她們做姨太太。”
這話，脆生生的，帶著幾分倨傲不屑。
喬綰緩緩轉過頭，她的右手邊，不知什麼時候坐了位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