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綰先季九爺一步開了口,“您是誰的自己人?說好的我配不上九爺呢,我可不是您的自己人。傅先生,這次是個小小的警告,下次我的手不會偏,針會淬毒,正中你的喉嚨,讓你再也沒機會說討人厭的話,記住了?”
傅淵博氣的臉色青白交加,捂著肩頭磨了磨牙。
“算你狠!”
喬綰櫻唇抿著笑,看了眼聽樓。
聽樓起身走到傅淵博身後,一手點住他後肩幾虛穴位,一手握著塊吸鐵石,掌心運力猛地一震。
傅淵博又是一陣痛叫,三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已經出現在吸鐵石上。
他握了握肩膀,那陣刺痛的感覺比方才還明顯。
傅淵博再看喬綰時,臉色沉的能滴墨,到底沒了那份不滿和輕視。
“都是站在小九身邊的,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但願你這些小手段,日後都能用來對付敵人。”
他這麼說,多半是認可了喬綰。
喬綰也不惱了,端起小碗慢悠悠喝粥。
“你放心,我的手段,隻多不少。”
傅淵博沉了沉臉,看向季九爺嘆了口氣。
“他讓我來,一是知道傅家雖然不願意摻合大帥府的事,但也絕對不會放任你不管,二是想著讓我先見見這姑娘,依照我的態度來決定要不要向你退步。”
“小九,你先說,你想讓我怎麼轉達。”
季九爺垂著眼,將手上的佛珠摘下來慢慢摸搓,沉凝了一會兒,徐徐開口。
“你知道她父親是喬嶽賜,母親是萬舒眉。”
傅淵博頓了頓,一臉復雜的看了喬綰一眼。
喬綰心有不解,為什麼這會兒要提她父母,但她沒當麵問出來。
季九爺笑了笑,看向傅淵博,“我不需要他覺得,甚至任何人覺得,我是非綰綰不娶。以前的那些事,誰心裏都清楚,你自然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以前的那些事……喬綰月眸微暗,輕輕看了季九爺一眼。
傅淵博聽完這些話,神情嚴肅而無奈,他看了眼端坐著,瞧著溫婉優雅,大家閨秀似的喬綰,沉聲問季九爺。
“所以,你是真的勤了心,不是為著別的。”
季九爺垂著眼沒接話,隻是薄唇勾了勾。
傅淵博又嘆了口氣,“你真喜歡她,就該藏著她,不讓任何人知道,你給她抬到風口浪尖去,不是讓自己不好過麼。”
“她是個執拗的姑娘,我可管不了她。”
季九爺哭笑不得,握住喬綰的手。
“你也看見了,她脾氣不太好,我昏不住。”
喬綰:“……”
傅淵博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扶著桌子站起身。
“你們就折騰吧,我隻能說,好自為之啊。”
傅淵博留下這句話就走了,季九爺幾人吃完了早膳,也上車離開。
車子駛出小鎮,繼續往南。
喬綰側頭看季九爺,然後挪到他身邊,挽住他手臂,將下巴擱在他肩頭,眼巴巴瞧著他。
“九爺,您說過,幼年時曾在喬家族學讀書。那時候,是不是還有些別的事您沒說?”
季九爺就猜到她遲早要問,他眉眼帶笑垂眼瞧著她。
“爺要說可以,但你聽了,不能疑神疑鬼,不能使性子。”
喬綰眨了眨眼,一臉遲疑。
“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