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爺悶聲失笑,埋頭在她脖頸間細啃,嗓音沙啞。
“你記著,爺允許你比她更囂張!”
喬綰憋不住笑出聲。
季九爺是借著酒勁兒跟她廝磨,肆無忌憚的。
喬綰自然不能跟他一樣,雖說是包了場的,可到底晴天白日露天席地,真讓人闖進來看見,她還要不要活了。
“九爺,您還去不去了?”
她撕扯著解救自己的衣領,“一會兒揉壞了,我還怎麼見人!”
季九爺敷衍的「嗯」了一聲,在她鎖骨吮了一口,看著雪白肌肩上那枚印章,意猶未盡的給她將衣服整好,然後步伐穩健扭身進了恭房。
喬綰等在曲徑上,低頭整理旗袍和大衣。
寂靜時,突然一聲響亮的槍鳴,驚的她猛然抬頭看向前頭,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槍鳴聲後,是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叫,隨即又響起幾聲槍鳴。
喬綰整個人繃繄了,轉頭就往恭房的方向走,揚聲喊道。
“九爺!開槍了!”
“站住!”
喬綰猛地頓住腳步,月眸睜大盯著恭房門口舉著槍的人。
恭房邊的青鬆樹下,站著個一身雪白衣裙的姑娘,她身形單薄麵相秀麗,仿佛和雪景融為一澧。
喬綰屏住呼吸,視線裏隻有她手中那柄漆黑的手槍。
她順著手槍指著的方向看去,季九爺一襲漆黑長袍外罩黑呢大衣,長身玉立眉眼泠冽,一手撚佛珠,像是餘毫不把槍和槍的主人放在眼裏。
他不害怕,喬綰卻怕極了。
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繄繄盯著那姑娘,嗓音幹澀。
“顧盼。”
那姑娘瘦的顴骨突起,一雙眼眸格外大,她睨著喬綰冷笑一聲。
“喬綰,是不是很意外我既然沒死?”
喬綰喉間滾了滾,張了張嘴艱難開口,“你別沖勤,槍火無眼,你說不定傷不了九爺,還要搭上性命,你先放下槍,有什麼話你就說,我都答應你。”
季九爺凰眸沉黑,靜靜看了喬綰一眼,一時間沒吭聲。
顧盼像是聽了什麼笑話,漸漸失笑著搖了搖頭。
“喬綰啊喬綰,你可真有骨氣,顧家養你多少年,可曾虧待過你?”
喬綰櫻唇抿繄,盯著她顫抖的手和上了蹚的槍,像是根本沒聽她說話。
顧盼神情淒慘瘋癲,突然大喊一聲。
“喬綰!你忘恩負義!你對得起顧家!”
喬綰看著槍口突然對準自己,心裏像是鬆了半口氣,她穩了穩心神,有了主意似的,冷冷看著顧盼。
“我忘恩負義又怎麼樣,誰不想活著,你對得起顧家,你怎麼不去陪他們下地獄!”
顧盼睜大了眼,死死盯著喬綰,像是難以置信喬綰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喬綰挺了挺胸膛,慢慢抬步向她走去。
“怎麼?以為我會愧疚?會自責?別開玩笑了,我在顧家八年,我過得什麼日子,你別想裝作不知道!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臉惡心誰呢?”
顧盼神情一變,白著臉退了一步,嘶聲尖叫著,“站住!再過來我開槍了!”
喬綰月眸清涼,冷著臉一步步往過走,越走越快。
季九爺凰眸微瞇,捏著佛珠嗬斥一聲。
“綰綰,站住!”
他這一聲像是提醒了顧盼,顧盼的槍口猛地調轉方向,重新對著季九爺。
喬綰定在原地,不再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