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藥後,他摸了摸陳言裏的下巴,“這幾天好好休息,就你現在這張臉,十天半個月都別想接到工作。”
陳言裏:“你接的那些雜誌和廣告,還不如不接,降低我的身份。”
“你還挑?”經紀人冷笑道,“你以為你在國內的身份比得上國外,要想紮根必須一步一步做起……”
又來了,一談到工作,經紀人就像提前進入了中老年一樣,說個不停,他這些話聽得他耳朵都起繭了。
“我知道了。”
“還有,我可提醒你別再找你的初憊了,人家都結婚了,就算他原諒你當初犯下的錯又能怎樣?難不成還能離婚和你重頭再來?你可清醒點吧!”
經紀人的話就像一桶冷水潑在了他的頭上,陳言裏躺到床上掀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
直到周圍安靜下來,他聽到關燈的聲音後,他才慢慢的伸出頭,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短信。
季時謙還是沒回他。
陳言裏說不上的難受和失落,他不想放棄,他回來就是為了重新和季時謙在一起,他還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就能這麼放棄?
他點開一個網址,查詢林珞,這一搜牽扯出了不少東西。
前任市長之子,也是陸亦軒的前妻。
陳言裏的情愫由漠然轉為氣憤,又由氣憤轉為悲涼。
季時謙娶得是個男人就算了,居然還是個二手貨。
他不是一直有潔癖嗎?為什麼能容忍別人用過的?
還有季家,賀媛舒,當初因為他是個男的不同意,為什麼現在又同意了?
陳言裏將手裏的手機,緩緩放在床頭櫃上,然後看著窗戶外麵閃爍的霓虹燈。
陳言裏怎麼想都想不通,季時謙是怎麼和陸亦軒前妻扯上關係的,又是怎麼結婚的。
他想他要改變一下計劃,既然碰不上季時謙,那他就去找陸亦軒,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見機行事。
第二天,經紀人要出門辦事,對陳言裏千叮嚀萬囑咐別出去,好好在家養傷。
陳言裏表麵答應,趴在落地窗看著經紀人一離開,就穿上衣服偷偷摸摸的出去了。
……
陸亦軒頹然地坐在辦公室裏,他手上拿著一疊合同,一張一張地翻著,目光呆滯,如同失去了靈魂。
自從陸媽媽去世後,他便完全投入了工作,每天隻睡四小時,其餘時間都在做事。
因為隻有在拚命忙事的時候,他才能短暫忘母親的死亡,忘記林珞嫁給他人。
因為連續幾天沒休息好,高度集中工作,陸亦軒已經熬出了黑眼圈,瞳孔裏也布滿了紅血色,腥紅一片。
“扣扣——”這時傳來敲響聲。
陸亦軒繼續盯著文件,沉聲道:“進來。”
助理推開門,“陸總前臺有位叫陳言裏的先生,說是找您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