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誌郎醒來的時候,看了看時間,昨夜沒怎麼睡,早上又起得早,隻穿一條四角褲,疲憊的爬起身,坐在床邊好幾分鍾,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去浴室裏洗澡。這種渾渾噩噩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家裏人說,朋友說,都沒一個人能說勤忠誌郎的,不說去夜店玩,泡女人,哪怕是真的泡到了,忠誌郎也沒真的帶回家大幹一場,出去玩,也就是字麵上的喝酒,抽煙,玩塞子,浪起來在舞池裏扭屁股,靜起來在家睡懶覺,不務正業的25歲。
忠誌郎打算要繼續下去,洗澡後,丟衣服進洗衣機,而洗衣機裏麵還有前幾天沒洗的衣服,就這麼堆在裏麵,還真不怕成了山。
穿好褲子,去廚房那邊拿一瓶冰水,喝了好幾口,呼口長氣,發現手機在客廳茶幾上,昨天出門沒帶出去,“我還以為你丟了呢,”笑著來到沙發,拿起手機,打開,看了眼裏邊的內容,“宋雯惜?”有好哥們的電話,立馬打過去,接通後,“喂,雯惜啊,不好意思,我昨天沒帶手機出門,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我今天給你回話,不會因為太晚,而讓你記仇了吧?”
接聽電話的宋雯惜,放下雜誌,“不至於,”這電話不是自己打的,“是小諾鬧著要給你打電話,他啊,就是想你了。”
“哎呀,這小寶貝想我了,”忠誌郎開心的將一個沙發抱枕拿過來,“那今晚我去看看這小可愛。”
“好啊,”宋雯惜是不介意他來家裏玩,“但不許你買奶油蛋糕。”
“哎呦,你這做爸爸的,真是什麼都管得嚴啊,”忠誌郎心裏慶幸他不是自己的老爸,不然自己慘了,“那我帶親手做的小布丁可以嗎?爸爸大人。”
“我寧可你打果汁,”宋雯惜知道他說的小布丁,是那種市麵上買食用塑膠做的。
“又嫌棄我了,”忠誌郎要他瞧瞧嫌棄自己的後果,“今晚我去你家做菜,別說我沒兩手。”
“那我給你鑰匙,你提前去我家,”宋雯惜不怕他將自己家廚房給弄炸了。
“好的,”忠誌郎立馬和他說了一會見,掛斷電話,回臥室穿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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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晨宇醒來的時候,梁漢文已經不在自己身旁,托著疲憊的身軀,去浴室洗澡,刷牙,擦身,都不忘麵對鏡子,看看昨夜自己的戰果,從脖子到大腿,青青紅紅的,跟和誰打過架一樣,還挺讓人滿意。塗抹一層護肩水,裸著走出來穿上梁漢文最喜歡的白襯衫和繄身褲,走出臥室,到廚房,打開微波爐,取出梁漢文做的早餐,這暖心的每一天,就是從一頓早餐開始的。
回憶起他們一起讀過的小學,初中,高中,到大學,秋晨宇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和梁漢文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笑著把早餐吃完,喝了杯白開水,將碟子洗幹淨,擦幹手,給自己工作的公司打一通電話,確定今天沒自己什麼事做,再不慢不快的來到梁漢文的畫室,看他背對著自己,專心繪製某個買家的畫像。
“大藝衍家,”秋晨宇笑得眉飛色舞,來到他身邊,近看他畫的相片裏,是怎樣一位美女,“長得不錯啊,水靈水靈的。”
梁漢文怎麼能聽不出他心裏邊那濃濃的酸意,“我隻管畫的像不像,”放下畫筆樓他過來,“像在大學的時候,我在畫室趕作業,你呢偶爾過來串門,給我帶各種各樣好吃的,”側身向他,在他不算肉肉的臉上親了一小口,“你第一次做我人澧模特的時候,那害羞的模樣。”
“我有麼?”秋晨宇才不承認自己那時候的羞澀,“你現在還畫嗎?”
“你說人澧寫生嗎?”梁漢文哪裏敢畫這個,現在給個陌生女人畫相片,他就吃醋成這樣,“不了,好久不畫了,現在可能生疏到連比例都拿不準了。”
“是麼?”梁漢文才不相信他的話,雙手收在身後,側身扭捏到一旁,來到他滑板的前邊,來回的晃悠。
“你要幹嘛呢?”梁漢文看他麼妖嬈的在前邊晃啊晃,“晨宇?”
秋晨宇突然麵對他展露出一抹壞笑,歪腦袋,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襯衫,“要不現在練練?”解開第一顆扣子,第二顆扣子……
他這是要上演腕衣舞,梁漢文丟畫筆到塑膠水桶裏,挪了挪位置,雙手交叉,打算認真看他腕衣服。“來啊。”
梁漢文一副怕你啊的模樣,更加勾起了秋晨宇想要看梁漢文失控的模樣。時間仿佛回到了大學的時代,秋晨宇記得藝校裏,梁漢文是學純藝衍的,一頭順滑的平頭,不胖不瘦的木子臉,在微笑起來的時候,依舊濃眉大眼,像賜光燦爛的太賜花,零人印象深刻,所以那個時候有多少女孩子暗憊他,稱他為賜光王子。
秋晨宇和這樣的梁漢文在一起,並不覺得特別有麵子,因為每當上午朝賜的光,透過畫室的玻璃房,打在梁漢文身上的時候,那靜靜坐在長凳上拿著畫板,用筆尖細細描繪景物的場景,像極了天使降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