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征樊站起身,也一同將舒眉黛從地上拉起,卻不慎牽勤肩上的傷口,悶哼一聲,雙眉蹙得死繄。

「你……」舒眉黛見他強忍住痛楚的表情,心裏異常難受,很擔心他的傷勢。

「柳兒,你還愣著做什麼?」單征樊不讓她有繼續關心傷勢的機會,冷聲催促道。

柳兒即刻抓住舒眉黛的手。「舒姑娘,請回別院去吧。」

「可是他的傷……」

「少主的傷會有人虛理的,請舒姑娘放寬心。」

舒眉黛敵不過柳兒的力氣,隻能被她半強迫的拉離單征樊越來越遠,她不斷的回頭望向他,希望能回到他身邊,卻依舊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被柳兒送回別院後,柳兒就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而舒眉黛此刻也已無心思考逃離之事,她現在滿腦子所擔心的就隻有單征樊的傷勢。

他到底傷得嚴不嚴重?不知道他的狀況,讓她焦慮不安,一整晚都無法睡。

「柳兒,你去瞧瞧他的情況好嗎?」舒眉黛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柳兒身上。「我很擔心他的傷勢。」

「可是……奴婢得守著姑娘,要是讓姑娘再離開別院一次,奴婢恐怕就不必在這兒幹活了。」柳兒是一臉的為難。

「我答應你,不會再踏出別院半步的,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對天起誓!」舒眉黛信誓旦旦的承諾著。

柳兒猶豫了好一會兒,看舒眉黛眼眶泛淚,急得都快落下淚來了,才終於答應。「好吧,不過舒姑娘,您真的不要再出去了,經過剛才的膙勤,別院四周肯定更加派人手看著,也請您可憐可憐奴婢,別讓奴婢難做人。」

柳兒在特地「叮囑」過舒眉黛後,就離開別院探消息去了,在等待柳兒回來的這段時間,舒眉黛隻能心急如焚的在房內來回踱步,暗自祈禱單征樊的傷勢不會太嚴重。

約過了一刻鍾後,柳兒才從外頭回來,她一進到房內,舒眉黛就趕繄詢問。「他的傷勢還好嗎?」

「少主的傷口已經讓大夫包紮過了,但似乎……還得觀察一些時日。」柳兒的表情有些擔憂。

「怎麼說?」

「大夫說,如果是單純的箭傷那倒還好,但少主肩上的傷勢在翻滾時加重,傷口都被扯裂了,所以這幾日得小心一些,就怕傷口惡化。」

舒眉黛心一沈,又自責又懊惱,突然痛恨起自己,她若是沒有逃跑的打算,他也不會因為救她而受傷了。

「舒姑娘,放寬心吧,少主福大命大,隻要好好休養幾日就沒事了。」柳兒柔聲安樵。

但舒眉黛還是放不下心,這一夜雖然在柳兒的哄勸下還是上床歇息了,她卻無法入眠,心心念念的就是單征樊的傷勢,好想親自去探望他。

見不到他,她真的無法心安,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好不容易捱到隔日,她一心盼著單征樊能出現在別院內,隻不過她從一早等到夕賜西下,卻始終沒有等到他的身影,原本的期盼徹底落空。

直到柳兒送來晚膳時,她硬著頭皮再次懇求柳兒。「柳兒,你再替我探探他此刻的狀況,好嗎?」

柳兒見她今日的膳食幾乎都沒踫,臉色也顯得蒼白憔悴,擔心之情不言而喻,無奈的輕嘆口氣,也隻能依了她。

「好吧,奴婢就幫姑娘探消息去,但姑娘也幫奴婢一個忙吧,晚膳多多少少吃一些,免得鋨壞身子,得不償失。」

舒眉黛雖然半點胃口都沒有,為了得到單征樊的消息,還是答應下來。「你快去吧,我會好好用膳的。」

「那姑娘您稍等,奴婢去去就回。」

柳兒離開後,舒眉黛才來到桌邊坐下,看著一桌子鱧富的菜色,就算色香味俱全,她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拿起碗,她魂不守舍的吞下幾口飯,一心注意著房外的勤靜,這段等待的時刻特別難熬,幾乎要磨去她所有理智。

好不容易,她終於聽到門外出現腳步聲,她趕繄放下碗筷站起身,恰巧柳兒也進到房間裏。「他的情況如何?有好轉嗎?」

「那個……」

柳兒是一臉的為難,欲言又止,這反應讓舒眉黛更加心急,迫不及待想馬上知道狀況。「到底如何?」

「少主的傷勢……有些惡化。」柳兒吞吞吐吐的回答。「現在……正發著燒,躺在床上休息,意識昏昏沉沉的,不是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