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和陸銘的談話,依舊是不歡而散的。
陸銘覺得宋婉清現在變得太多了。
再也無法跟以前那個,一直跟在他身後唯唯諾諾愛著他的宋婉清重合在一起。
他知道,是自己傷了宋婉清。
所以這段時間,他想辦法的討宋婉清歡心,想彌補她。
可惜,宋婉清卻油鹽不進。
連奶奶搬出來,都不管用。
難道,真的要同意離婚嗎?
陸銘以前沒有愛過人,他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可他很確定一點,他不想離婚。
一想到離婚後,他和宋婉清再無瓜葛,說不定宋婉清還會重新嫁人,他就覺得胸口悶得慌。
陸銘見宋婉清沒有再說話,默默的去拿來了掃把,把地上的玻璃碎渣掃了。
百合花看著還沒有怎麼壞,他重新找了個花瓶,插好放在客廳茶幾上。
出去之後,陸銘就沒有再進去書房了。
宋婉清一個人,慢慢的情緒平復了下來。
隻是,被陸銘這一打斷,她也沒有心思繼續畫圖稿了。
有些煩躁的端起桌上的水杯,宋婉清想喝一口水,卻發現杯子裏已經空了。
拿著杯子轉身想去倒水,看到地上有鮮血。
下意識的,宋婉清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鮮血應該是陸銘身上的。
隻是不知道是剛才被玻璃渣紮的,還是之前手上的傷口裂開了。
不過,跟她宋婉清有什麼關係呢。
陸銘的事情,她都不要再關心了。
端著水杯出了書房,宋婉清看到陸銘坐在沙發上,拿著餐巾紙似乎是在止血。
隻不過血卻沒有止住。
宋婉清假裝沒有看到陸銘,倒了水就回到了書房。
坐在椅子上,宋婉清感覺心裏很是煩悶。
下一秒,她把水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隨後站起身,去隔壁屋翻了醫藥箱出來。
走到客廳,宋婉清把醫藥箱丟到陸銘身邊,轉身就走了。
陸銘看到一旁放著的醫藥箱,再抬起頭看著宋婉清的背影,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弧度。
對著宋婉清的背影,陸銘說道:“我傷的是右手,自己不方便上藥。”
剛鬧了一場,宋婉清心情不好,給他醫藥箱已經仁至義盡了。
還想讓她上藥?
做夢去吧。
“不方便就滾醫院去虛理。”說完這句話,宋婉清就毫不留情的關上了書房的門。
陸銘屁顛屁顛的,提著醫藥箱敲了敲書房的門,語氣有些可憐委屈:“婉清,我真的不方便,去醫院又挺麻煩的。再說,等我去到醫院了,這血都要流幹了。你幫個忙唄。”
書房的門,打開了,隨之傳來的是宋婉清冰冷的話:“同意離婚,我就幫你虛理。”
下一秒,陸銘提著醫藥箱回到了沙發上:“那還是我自己來吧。”
宋婉清看著陸銘自己笨拙的虛理傷口,實在有些看不下去。
走過去,拿出醫藥箱裏麵的消毒水,沾在棉簽上給他傷口消毒。
“婉清,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陸銘笑著格外開心。
“你再多說一個字,就自己來!”看著陸銘的笑,宋婉清心口越發煩悶,棉簽故意在他傷口上重重的戳了一下。
陸銘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