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們的腦袋,又大有方,有福氣著呢。”
“這手掌也夠大,是做大事的料子。”
既然來了,肯定得留下來吃晚飯,陸北霆少不得還要陪舅舅喝兩杯。
這邊歡聲笑語,陳家卻一片壓抑,陳曉麗大年初二哭著回娘家,說女婿盯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媳婦看,看的眼睛都直了,陳家心疼閨女,覺得找了個色胚女婿,加上女兒回來半天女婿還沒追上來,陳父陳母氣的不行。
一開始他們還勸閨女,是她想多了,達明不是那樣的人,可左等女婿不來,又等女婿不來,他們做長輩的又拉不下臉去錢家看,就一直這麽等著,倒要看看這錢達明什麽時候出現。
錢達明行屍走肉般的走到了童家附近的小公園,這裏曾是他跟童佳談情說愛互訴衷腸的地方,他坐在他們曾經做過的石椅上,心裏一會兒像岩漿,一會兒像冰山,對童佳的感情也複雜的很。一方麵他恨童佳帶給他的傷害,恨她的言而不信,另一方麵,看著她麵若桃花身形窈窕的樣子,他仿佛想起了她柔軟的小手,身上醉人的花香,真是又愛又恨。
人本來就是奇特的物種,擁有時不珍惜,一旦失去又容易形成執念,仿佛一定要得到才肯罷休。
可惜童佳的夫家能量太強,起碼在宣城這個地方足夠強,不是他錢達明能夠抗衡的,上一次的教育足夠深刻。
他就這樣坐在公園裏,從早晨坐到了夜幕降臨,每個從他身邊經過的路人都以為他是個傻子,隻有傻子才會一動不動的坐著,連姿勢都不帶換的。
童佳他們晚上九點多鍾回來,蔣玉蘭跟童之閔帶著昊昊軍軍回去睡覺,童佳跟陸北霆小夫妻兩散步時經過公園。
“你今天喝了多少?舅舅是不是一直灌你酒了。”
“心疼我了?要不我讓你聞聞。”
說著,陸北霆低下頭,攬著童佳的腰親上了她,唇舌相交時,濃重的酒氣在童佳口中蔓延,讓她也覺得有些醉了。
“你幹什麽啊,簡直壞死了。”
這句話不像埋怨,倒像**,陸北霆在她耳邊輕輕笑著說,“我有多壞你不是知道的最清楚嗎?”
說完,他還舔了舔童佳的耳垂,童佳一個激靈腿直接軟了下來靠在了他身上。
“你別亂來,咱們還在外麵呢。”
“都這個時候了,哪還有人。”
陸北霆笑著將童佳的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握著他的手往家走,麵紅耳赤的錢達明突然從樹影裏躥出來擋在了他們麵前。
童佳受到驚嚇,捂著胸口驚呼,陸北霆把她護進了自己懷裏。
“童佳,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錢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