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總覺得,好神奇。”夏佐望著女人的腹部,那隆起的幅度裏,正因為一個生命的茁壯生長而逐漸完美。莫名的,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湧上了夏佐的心頭。

她忽然想到那個早晨,溫妮和諾蘭圍在赫柏的身邊,伸手去撫摸著那隆起的腹部時,是何等動人的場景。於是忍不住伸出手,有些忐忑的問道,“赫柏……我能摸摸她嗎?”

這相當失禮的要求,令赫柏怔了一瞬。等到夏佐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的時候,女人嫩白的耳朵早就被羞澀燒的通紅。

“那個……那個……我不是……我沒有……”羞得臉都要紅起來的夏佐慌慌張張的解釋,表示自己絕對沒有任何輕佻的意思。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將女人強撐的鎮定給破壞的幹幹淨淨。耳朵滾燙,就連臉頰也好像要燒起來了一樣。她垂眸,躲開了夏佐的視線,輕輕地應了一句,“不可以。”

呆呆的兩個人站在夕陽下,並不敢去看對方的臉,隻覺得尷尬得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嗯。”支支吾吾的夏佐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踢了踢鞋子,輕輕點頭說了一句,“那……我們回去了。”

“好。”赫柏應道,率先走了一步,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夏佐的身邊,沒有勇氣再去看對方一眼。

心思各異的兩個人先後走進了為自己準備好的房間,急匆匆的關上門,赫柏像是終於躲過了一場恐怖的追逐那樣,靠在了門上,捂住了自己的心,急促的大口大口的,像條瀕死的魚一般呼吸著空氣。

實在是……太可怕了……

剛剛她竟然……竟然……

有些無措的捂住了自己的麵頰,觸碰的一瞬間,那滾燙的觸感令赫柏羞恥的閉上了眼睛。

她剛剛,到底,做了什麽啊!

她羞愧的捂著臉,閉上眼睛的時候,似乎還能聞到那個人身上的味道。就好像那天晚上,一直都在將她緊緊環繞的,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清甜的,令人眷戀的香味。溫柔的,忽略不掉的聲音。

可愛的……可愛的……

那張與林恩有幾分相似的臉陡然湧進了腦海裏,刺激得赫柏瞬間冷靜了下來。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一般,她靠在門邊,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好一會,赫柏才掩著麵頰,低低的笑了一聲。

那聲音極低,響在空曠的房間裏,幾乎聽不見。仿佛,這是她留給自己的譏諷。

你在想什麽呢?赫柏。

用溫熱的水,將身體泛濫的的痕跡清洗幹淨。她穿上了為了舞會準備好的端莊禮服,掛上了如同以往的笑容,走進了燈火通明的廳中。

精心挑選好樂曲的樂隊,在角落裏演奏著舒緩的樂曲。準備在“費斯蒂夫”上跳舞的年輕人們跟自己的舞伴換好了搭配的禮服,正在大廳裏閑散的聊著天。

沒有等待夏佐的赫柏找到了一個屬於自己的角落,和相熟的婦人們漫談著。姍姍來遲的夏佐百般搜尋著那一抹溫柔的身影,幾次三番之後終於與她對上了視線。

那年輕朝氣的alpha忽而展顏一笑,俊俏的眉輕揚,一縷縷精湛的亮光從那雙異常漂亮的眼眸裏綻放。過於炙熱的目光令赫柏偏開了視線,躲開了她充滿熱情的對望。

你在想什麽呢?赫柏。

“我愛慕著你……”

“這是一件我應該坦白的事情。”

年輕人溫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令赫柏握緊了手指。她偏頭,專注的聆聽著身旁婦人的話語,假裝沒看見盯著自己的那個人。

小提琴手拉出悠揚的曲調,那首《風中的蒲公英》驟然響起。來不及跑過去的alpha被推擠著進入了舞池,牽住了自己親衛的手,環抱著她纖細的腰身,跟著周圍身穿燕尾服的紳士們開始了第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