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過我不站墻頭,認真工作就好。他們水深火熱,別把公司搞垮就行,不然我這TM剛上任就換工作就傷心死了。”
一提起把公司搞垮,伍葦就想起最開始的時候自己被硬推上副總的位置,想的就是這公司該倒閉了吧。沒想到現在,她真的要經歷這樣的風波了。
掛了電話後,她想起今天一整天沒接到歐賜北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她不放心,又打了家裏的座機,結果同樣沒人接。
她在客廳裏轉了幾圈,打王文遠的電話,剛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伍葦,老板現在有點事情,不方便接你的電話。”他的聲音沒了往常的鎮定,顯得有些急躁。
“什麼事?”她有些驚覺。
王文遠在那邊似乎捂住了話筒,走了很遠,等了仿佛有好幾分鍾那麼久才傳過來聲音,“老董事長的身澧出了點比較嚴重的問題,他現在必須有人二十四小時守著。”
她無端端從這句話裏聽出了殺氣來,“你是說,邱家的人——”
“別多問,情況很復雜。我今天為了這個事情已經聯係了好多人,今天晚上也不能休息。於紅蓮可能會和上次一樣把各地的高層都請過來開會,你在杭城自己多加小心——”
“我知道。我隻是很擔心他,他沒問題吧?”
“精神很好,別的沒什麼。你那邊的事情進展如何?一切順利嗎?”
“人跑了,我肯定是周煒先給通風報喜的。”伍葦忿忿道,“這人還真是小手段沒完沒了。”
“見多了就習慣了——”王文遠那邊還想說什麼,結果手機斷了一下。
伍葦疑惑道,“喂,你能聽見嗎?”
“是我。”歐賜北疲憊的聲音傳過來。
她的心跳了幾下,軟軟道,“歐賜,你還好嗎?”
“不是很好。”他道。
她不知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不在也不能第一時間安慰他,隻好道,“能說說嗎?”
“快結束了。”他淺淺一聲,有點發抖,仿佛是控製不住自己昏抑了多年的情感。
“你——”
“不是我,是他們——”
伍葦長久地發不出聲音來,斷斷續續聽見他在對麵道,“我知道,幹過一次那種事的人,隻要再逼他們一次,他們還是會選擇再幹一次。隻是這次的運氣就沒那麼好了,嗬——”
“你是說?”她有些不太敢相信,“於紅蓮和邱明鬆,把你爸——”
“對。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歐賜北根本不是一個信神的人,在痛苦和絕望的時候從來都隻怨恨自己能力不夠。當年他堅定地告訴自己血緣上最親的人,歐賜雪中毒和於紅蓮有關係,他卻復雜地看著他道,“世界上的事情沒有什麼黑白分明,我會補償你,所以你就不要再追究,讓大家都不開心了。”
他忘記他是怎麼回答邱永晉的話了,可大概意思則是他們敢對媽勤手,也敢對你。
邱永晉看著他道,那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
嗬,那他就讓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吧。
他在電話裏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伍葦,我現在有點想你。”
她眨眨眼睛,內心翻騰如潮湧,忍不住小聲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