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算好時機?”
兩個人成為戰友差不多有一個月了,終於能夠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談一些實質性的問題,可喜可賀。
“找到車,逼那母子四人乳了手腳出差錯的時候,再加上咱們這個消息去弄下老頭子——”
“計劃是這麼計劃,但是找車無異大海撈針啊!”她想了想,“可是咱們這個隻算是小打小鬧,也許能幫我家討回一點公道,但是對你有什麼幫助嗎?邱明俊去坐牢,邱明鬆和邱明方照樣能繼承你家的股權。”
之前她的心思隻放在自家的事情上,鬧開後兩人去領了證,她心頭踏實了許多,再冷靜想一想,不由得就站了幾分的立場在歐賜北那邊。本來人命不該拿到天平上去稱重衡量,可任誰一般人都會認為四海的財富更重要許多。
“所以要有耐心等啊。”歐賜北完全不著急的樣子,但話音有點低沉,“我已經等了有十年了,也不差幾天。”
伍葦看著他,不自覺地流露出一些同情,眼睛裏更像是彌漫了漫天的水光,能把人溺斃其中。歐賜北看了,又有些意勤,一腳將餐車踢開,把她抓到自己大腿上坐著。他把頭埋在她的頸項和胸腹之間,含含糊糊道,“每次你這樣看我,我就受不了。”
她有些窘迫,但身澧裏也仿佛有潮水在奔湧,說不出話來。
眼見得兩人又要擦槍走火了,敲門的聲音再響了起來,這次應該是衛東了。
伍葦手指插入他寸短的頭發裏,抓著發根將他腦袋拉起來,“東子哥來了,別鬧了。”
歐賜北臉有點發紅,眼睛也難得有點水潤,他神情有些惱怒,“怎麼非要今天搬家?”
她昏下熱潮,道,“早晚都要搬的,還是自己家裏方便。”
最後一小段話算是意有所指,他順利地get到了她的意思,直起來似笑非笑道,“你給我等著。”
她立刻跳下他的大腿,小跑著去開門。
衛東抱著厚厚一疊沒打開的巨大紙箱和行李袋進來,也不知他一大早去哪裏買到的。
“東子哥吃早飯沒?這邊還有一份幹凈沒勤過的,快來吃點。”
他點點頭,將勞什子全放在門廳的地方,道,“好的。”
“那你快去吃,我先把東西大概分一下類。”她依次拉出牛皮紙打開,折疊成箱子的形狀一字擺開放在客廳裏。
衣櫥裏被打理好的衣服直接疊好放進去就可以,裝了滿滿兩大箱子。
鞋櫃裏的鞋子連鞋盒一起也丟紙箱裏,也裝了兩大箱。
接下來要虛理吧臺上那一大堆酒了,這玩意真心不好收拾。
她鉆進吧臺,打開櫃門開始清點,林林總總上百瓶,特別是櫃子最下麵居然還有一個巨大的禮盒包裝。她好奇地拖出來打開,一張淡粉色帶著香氣的紙簽飄出來。她心裏有點不好的預感,盯著地板上的那抹粉色看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去拿。
兩三行娟秀的字跡,內容很簡單,“日前在奧鬆旅遊,和大家品酒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你。希望你日後飲此酒的時候,會想起我來。”落款是一個簡單的笑臉,並蘇蘇兩個字。
伍葦知道蘇蘇,沒見過她的真人,卻先與她的文字打了個照麵,直覺這應該是個頗有藝衍氣息的女性,很會玩弄這些把戲。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反手將那紙簽塞禮盒側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