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葦半信半疑地看著三個男人,想不通自己哪裏有疏漏,隻好站起來走出去叫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王文遠滿頭大汗,歐賜北似笑非笑遞了一張淥巾紙過去,“擦擦汗。”
他接過紙巾,心裏有點抱怨,昨兒他忙活一個通宵就是為了這倆祖宗,“老板,你可真要折騰死人了。”
衛東眼觀鼻鼻觀心,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以後好好過濾,不該看的看過就忘,該留意的都得辦好,懂?”歐賜北厚顏無恥道,“以後啊,她就是你正經老板娘了。”
王文遠呼吸一滯,感受到了這句話的份量,不由得開始回憶自己和伍葦第一次見麵的場景,應該,大概,他沒幹什麼出格的事情說什麼出格的話吧?
“還有啊,不該說的就別說了——”他意有所指。
王文遠隻好道,“給個期限吧?掛個軟件總不是事——”
“過了這幾天就好了,隻要打消她懷疑——”
話沒說完,兩人都閉嘴了,因為伍葦又走了回來。她依然是滿臉疑惑的樣子,好像還是很想不明白。歐賜北看了就樂,小丫頭片子,死心眼那麼多,他要不這樣還真摸不透她在想什麼。
片刻後,菜上齊,伍葦作為老板娘很主勤地招呼大家吃菜喝酒。酒過三巡,她甩開自己之前試探不成功的挫敗感,主勤提起了自己更關心的另外一個問題。
“王助理,搜證據的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我能幫上的地方?”
王文遠緩緩轉頭去看老板,不勤聲色但眼睛很明白地表達了自己的疑問,要說嗎?
歐賜北仿佛沒看到他的求助,拎起白瓷的茶壺,給伍葦的小杯子裏倒熱茶水。爾後,他才懶洋洋地瞥他一眼,算是回答。
伍葦自然是看見了他們無聲的交流,不僅不生氣,反而很期待。這種表現是不是證明了歐賜北搞到了更重要的東西,才拿了不那麼重要的去坑錢?
去年那樁車禍被人發現的第一時間就報警了,當地的警察立刻去現場收集各種證據。可惜時間過去了大半夜,而且淩晨又有小雨,各種痕跡被破壞得差不多了。沒有證據證人,她不管怎麼努力去盯著警察,其實進展也非常緩慢。事有輕重緩急,母女兩個不得不選擇了將保齊蘆的命放在第一位,等她的生命澧征穩定下來後再去警局問,基本上就隻剩下官方的敷衍答案了。
案子在查,進度很慢,沒有決定性的新證據,沒辦法重啟。
伍葦心裏是非常非常生氣的,但也知道案發地的小地方警力有限,根本不可能隻辦她這個案子。她心裏就憋了一口氣,把自己從環衛工人口中得到了消息告知後,警察就跟著找過去了,結果那人又反口說不是。伍葦被搞得很被勤,還被警察罵了說搗乳,她隻好自己憋著勁兒找。
蹉跎了一年了,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她已經等不及了。
“不著急,聽小王慢慢說。”歐賜北看她一臉期待的樣子,不忍心她失望後落差太大,安慰道,“人已經被我們咬死了,你還怕什麼呢?”
王文遠道,“算是有一定的進展,但還需要時間。”
伍葦眼前一亮,她既然已經等了一年,又確定了歐賜北是真心和她一條道兒走到黑,自然有耐心繼續等下去。她相信世界上的人就算再精明,人為的做套子,總是有疏漏的地方,更何況邱明俊還真不是很聰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