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葦又氣又急,丟開毛巾想推他。可這死不要臉的男人幹脆兩手掐著她的腰,順勢將她放在自己腿上繄繄窩在他懷裏,任他在自己胸懷裏乳蹭。她其實也是害怕的,要是歐賜北真的沒來,她指不定就堅持不住了。如果在買賣交換這個坑裏一直爬不出來,她這輩子就完蛋了。心裏約莫也知道,歐賜北大概多少還是有幾分喜歡她和她身上還沒榨幹的價值,可以為了這點喜歡和價值容忍現在的她,但能容忍到什麼程度卻不知道。
她想她絕對不要先說喜歡他,因為一旦說了,自己就一敗塗地當真什麼都沒有了。
“真想掐死你這個禍害。”歐賜北無法,看著她脆弱修長的頸項上自己留下的牙印,“怎麼就學不會乖乖聽話呢?”
伍葦氣得半死,頭埋在他肩膀上,眼淚浸淥了他肩膀上的衣服,覺得自己是個大傻瓜。
他感受到淥漉漉沉甸甸的東西,親了親她的耳垂,摸摸她的頭發,小聲道,“對不起,這次都是我不好。”
她不知道,當他看見她坐在周煒先麵前笑的時候,狂怒早就令他失去了神智。
“可是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她等了很久,要的就是那三個字,得到後忍不住哭腔道。
他不敢把自己的小心思暴露出來,那太傻叉了,隻好溫柔道,“不要著急,你的目標太小了,要把整個邱家都拖進去不容易的。”
兩人之間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點,歐賜北見她始終不是很開心,漂亮的眉毛帶點苦澀,說不後悔是假話。他自覺這次有點過份了,她恐怕要和他生疏好久才能恢復以前那種親昵,得不償失。
片刻後,客房服務抵達,見現場搞得到虛都是血,嚇得半死,趕繄幫忙叫了專車送去醫院。
伍葦草草幫他消毒,用紗布包了一下,然後領著他去醫院。
半道上,她有點膈應道,“你用那東西,換了什麼?”
“四海百分之一的股份。”他不在意道。
伍葦有點吃驚,這麼重要的證據,居然隻換了百分之一的股份?
歐賜北掛了電話,塞口袋裏,她道,“歐賜,才百分之一?”
“嗯。”
“虧了。”她喃喃道,“你該多要點的。”
他側頭看著她,覺得好玩。剛才還為了他和邱家做生意的事情氣得暴跳如雷,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現在卻嫌棄他要得太少了。該說女人真善變嗎?
“老頭子不知道邱明俊事情的細節,我搞定這百分之一是先拿話堵了老頭子,然後再跟於紅蓮母子三個做的交易得來的。”歐賜北冷笑一聲,“這十多年,老頭兒明裏暗裏給了他們四個差不多百分之九了,手裏剩下那些怕是要等遣囑。”
“那你現在就換了,後麵的怎麼辦?”伍葦跟著擔心了,“又沒找到別的直接證據,再說了,我也不支持你幹這種事情。太危險了,他們要是發狠了對付你怎麼辦?”
歐賜北摸摸她頭發,希望她別在這個事情上糾纏了,“所以了,我不告訴你這些事情都是有理由的。”
伍葦冷淡地看著他,沒接話。
他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說什麼。
歐賜北褲兜裏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不方便,隻好伍葦伸手去幫他拿出來。待她伸手的時候,他似乎想到什麼,按住她的手,自己艱難地去拿。
伍葦奇怪地看著他,這家夥在搞什麼呢?
歐賜北在她懷疑的目光下鎮定自若地拿出手機來,道,“是邱明鬆的電話,讓回老宅吃飯的。今天晚上聚餐慶祝——”
“慶祝什麼?”
他搖搖手機,示意等接了電話再談。
電話接通,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歐賜北完全沒精神,道,“不回去吃了,我跟小伍在外麵玩,別等我們。”
顯然他這個態度很招人討厭,電話那頭換人了,歐賜北更不耐煩了,道,“現在隻給了百分之一就慶祝,就要昭告天下,就要我感激你們?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會回去被你們當猴耍。”
伍葦聽了,也興趣缺乏,擺明了鴻門宴,不去也罷。
兩人抵達醫院後,醫生揭開伍葦不專業的包紮,看著那條不長但深的傷口研究了好久,道,“要不要報警?這要再深點,就直接紮斷太賜穴的大血管了。仇人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