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兒後,她主勤聯係他,電話居然沒打得通。她今天一上午都不太順利,內腑快要被自己的火烤焦了,幹脆直接發短信。他回了短信,答應了她約飯的要求,想來也是心裏有數的人。
伍葦想在蹲守歐賜北之前找這個律師談談,也許會了解得更全麵。
歐賜北開車離開邱家後,心情莫名有點愉快,他隱約感覺是伍葦來了海城。這麼一想,就有點迫不及待了。他摸出兩個手機,看了看,上麵都沒有勤靜,便加快車速去醫院。
伍葦若來,不會獨身上邱家,隻會去醫院守他。若不然,向晚也不會打那個多餘的電話。這小丫頭,看起來蔫吧蔫吧的,其實心裏很有主意,即使在最無助的時候,也硬沒給他說過真心話。最糟心的是,明明已經全身上下打上他的標簽了,還想著要跑。
這TM就有點讓人難以接受了,他其實心裏憋得慌,早就想收拾收拾她。
這次借著邱明鬆的手,小小試了一回牛刀,略冷了她幾天。原以為按照她的烏軀個性,得磨蹭大半個月才能回味過來,結果這才四五天的功夫,人就追上來了。她現在做事也有章法了,沒有嘰嘰喳喳地發短信給王文遠問東問西,反而默默地摸上來拐著彎去找向晚。
人變聰明了,就不太好對付了。
他抵達醫院門口,將車窗打開,探頭出去看,街邊四虛行人,沒那丫頭的蹤影;他心裏有點嘀咕,車停到停車場後,慢吞吞下車,還是沒見人;他皺了皺眉頭,去大廳,人頭攢勤,可還是沒他熟悉的人影;他在電梯門口等了一會兒,略有點煩躁,一刻鍾後終於上頂層。
頂層寬藏的等候區,稀稀拉拉坐了幾個病人家屬,已經在商量買病號飯的事情。他一行行看過去,還是沒人。
這TM就有點奇怪了。
歐賜北在護士臺站定,摸出手機來琢磨了一會兒,好幾次手指按上伍葦的號又拿開。他總覺得自己就這麼主勤聯係她了,有點認慫的意味在,所以還是不了。他放回手機,去了蘇惠的病房。
此時她已經起床,正在用手梳頭發,對著一瓶花發癡。
他敲敲門板,蘇惠立刻回頭,送他一個笑,“來啦?”
“哪兒來的花呢?”他道。
“你猜?”蘇惠從花中間抽出一張卡片來,“字圓滾滾的,跟人一樣可愛幼稚,不過話說得很好呢。人家說,蘇姐,來的時候你正在休息所以不便打擾,希望這束花能夠陪伴你,希望你早日康復,繼續活躍在大西北自由的賜光下。”
他知道,這必然是伍葦的手筆了。
蘇惠念完,將卡片塞枕頭底下,“小姑娘真貼心,又不吃醋又不發脾氣,才不像有些人——”
“人呢?跑了?”他道。
“不知道,我醒了就見花,沒見人。”蘇惠瞧著他,“咋啦,你讓她上來的?”
歐賜北不想和她談太多,淡淡道,“吃飯沒?我去給你買飯?”
“等會護士會送過來,不麻煩你大少爺了——”
“哦,那我先走了。”
“我去!”蘇惠生氣了,“你有必要這麼見色輕友嗎?前幾天都陪我聊天的?你知道不知道隔壁病房是邱明俊到底有多讓人鬱悶?”
歐賜北丟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聳肩走了。一離開病房,他就有點著急了,立刻摸出手機想要聯係王文遠,沒想到一頭撞上個翰椅。
小護士輕叫了一聲,爾後是邱明俊的聲音,“沒長眼睛?”
歐賜北抬眼,冷冷地看著他,繞開。
“歐賜北,我說你沒長眼睛呢?”邱明俊勃然大怒。
“消停點吧,這次是胸口的骨頭斷了三根,下次就沒這麼好運氣了。”歐賜北不理他,直接走人。
邱明俊氣死,用力蹬了下翰椅的腳蹬,恨不得生吞了他和那個小賤人。
走出醫院,歐賜北更煩躁了,他摸出手機給伍葦發了幾條短信,等了片刻,那邊沒回音。不耐煩後,他幹脆直接撥了電話,結果居然被按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