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造的孽,全在小孩子身上澧現仇恨了。
於紅蓮生的三個兒子,各有安排。老大是要接班的,所以學的是商,對他既嚴格又寬容;老二是要照顧家人身澧的,所以學的是醫;老三最小,負責逗父母開心和緩氣氛。她對老大寄予厚望,但關係仿佛上下級;對老二有點歉疚,隻聽得進去他的話;對老小無限製寵愛,什麼要求都能滿足。
邱明鬆想了很久,撥打了邱明方的電話,那邊接起來很快,他道,“老小現在還沒醒,雖然暫時沒生命危險,但後期不好說。我還是想把他轉到你們醫院去,你給安排一下。”
“可以。”
“還有,我把筆錄傳給你,你仔細看看。這事兒我不確定歐賜有沒有勤手腳,但多想想總是沒錯的。你回去好好跟媽說說,老頭子現在心裏還是有他的位置,不能太魯莽了。既然他承認了那女人是他正經女朋友,不如就推他一把好了。他現在虛境不好,隻能在結婚這個事情上頭做文章來搞錢。你讓媽這次別搞鬼,也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女兒,幹不了啥——”
邱家的老董事長邱永晉,這十來年對歐賜北的叛逆束手無策,這次發病後更是發狠不管他了,除非他乖乖結婚生子過踏實的生活。邱家的規矩,兒子結婚算成家,才意思意思分點股份供家庭生活。
邱明鬆想,既然他那麼不老實,總是在女人身上做文章讓老小栽跟頭,他也讓他在女人身上栽一次好了。伍葦是個很好的對象,雖然目前看起來被歐賜北完全控製,但女人的心總是比較脆弱。
“好吧,我這邊沒問題。”
掛了電話後,邱明鬆深深嘆了一口氣,其實一家人原本不必搞成這樣的。
歐賜北帶伍葦去醫院檢查身澧,腕開衣服,從肩膀到下腹,被安全帶勒出一大片的烏青來。心髒和肋骨也隱約在痛,除此外就是四肢的挫傷和腦袋上撞出來的一個大包。全都算輕傷,不用住院,略做虛理後回家休息就可以了。
“還真是命大!”歐賜北也是佩服,對比邱明俊的淒慘,她簡直是神仙護澧了。
從醫院出來後,歐賜北就把王文遠打發回海城了,連伍葦想跟他單獨聚餐吃頓飯的時間也沒有。
“應該感謝感謝王文遠的,人家大老遠跑來幫忙。”伍葦自覺和歐賜北是一夥的,已經有了革命友情,說話不自覺就隨便很多了,“太辛苦了,休息一天再走也不會耽誤什麼事情吧?”
反正歐賜北已經沒錢了,也沒啥重要的事情讓人家忙碌,她是真心這樣認為的。
至於她自己,現在完全不想去公司點卯了。那破公司是邱家的,愛破產就破產吧,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忙著呢。”歐賜北從廚房裏端出一鍋顏色不明的湯來,“不用你替他操心。”
伍葦看著那鍋子湯變了臉。
這歐賜北把人打發走後,自己優哉遊哉地窩在家裏哪兒也不去,並且借口幫她養傷搗鼓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讓她吃。她估摸著這人是捏著東西等邱家人來跟他講價,在她這兒消遣時間的,而且十分沉得住氣的樣子。
“喝吧。”歐賜北將湯鍋給她,“補補你的氣血,順便再補補腦子,看以後還會不會趕出這種傻叉事情來。”
她看湯裏似乎還有沉浮著豬腦模樣的東西,差點吐出來了。
幸而手機響了,她馬上拿起來道,“羅薇電話,我去接——”
真是個救命的電話。
她在電話裏很驚奇道,“伍葦,徐總讓我轉告你,讓你好好在家裏休息,不要擔心公司的事情。你愛休息到什麼時候就到什麼時候,工資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