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管教他。”邱明鬆點點頭,“你也別老是去招他。”
“老大,你這話就不對了。”歐賜北不耐煩道,“昨兒怎麼回事筆錄裏寫得清清楚楚,你要再有什麼不了解的,問下你後麵那個狗腿子。她是怎麼幫著邱明俊搞我女朋友的?當我眼瞎?”
陳曉臉白了一下,低頭不說話。
伍葦手抓著歐賜北的胳膊,貼得他更繄了。
“這事兒我會好好了解,該道歉的道歉。”邱明鬆道,“我這邊還忙,就先走了,你記得回去看爸爸。”
“不勞你操心。”
寒暄完畢,邱明鬆領著自己的人上另一邊等候的車。
伍葦剛才被邱明鬆的眼睛看得發毛,心虛道,“他很可怕的樣子。”
歐賜北笑一笑沒說什麼,道,“文遠,開車。”
車行到半路上,伍葦看著外麵車來車往,賜光溫暖刺眼,突然淚流滿麵。她雙手捂住臉,哭出聲音,怎麼都忍不住了。以前在歐賜北麵前,她會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讓他看見自己丟臉的表現,可現在她好像被剝掉了保護殼可以肆意,抱著他的胳膊張口就咬。
歐賜北也不掙紮,任她將自己咬出血,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她咬了一會兒,逐漸停下來才,他道,“你是狗變的嗎?就會咬人了?”
她鬆開嘴巴,有點不好意思,抬頭看他,認真道,“歐賜,我就相信你。現在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可一定要幫我把邱明俊——”
他伸手摸一下她粉嫩的嘴唇,“信我就閉嘴。”
她聽話地閉嘴了,可欲言又止。她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可王文遠在也開不了口。
“想說什麼就說,文遠也不是外人。”歐賜北懶洋洋道。
她道,“警察在問行車記錄儀的事情。”
“你放心,沒事的。”他平淡道,這玩意可是他一個不大不小的籌碼,雖然不能和眼前的女人比,但卻可以讓他走幾步自己想走的棋。
“你就不怕嗎?”
“我有什麼好怕的?”他偏頭,“你怕?”
伍葦垂頭,“我不怕,我就是——”
“不怕?”歐賜伸手捏著她下巴,果然隻有迷惘和不甘心,沒有恐懼,“還真是個傻大膽。邱家人不講道理的,肯定認為你故意引著他酒後開車,恨死你了,連帶著更恨我。”
“明明是他想——”伍葦頓住了,想起歐賜北的暴脾氣,要知道自己被他吃了豆腐,肯定不高興,道,“是他不要臉,怎麼還怪我?”
“不然呢?要講理了,還能姓邱嗎?”歐賜北冷笑著搖頭,“不過也沒辦法了,實話實說,反正你是我女人,他邱明俊又要來搶,我自然找老頭算賬去。”
一聽這話就知道很有故事,但她現在自顧不暇,沒功夫多問。
“回去好好休息,班就暫時別上了。事情鬧成這個樣子,邱明鬆一個人兜不住,指不定哪天就攛掇老頭子來讓我結婚,我就還得帶你回去見見人。”歐賜北的嘆口氣,想一想又道,“我這個年紀,也確實該找個女人結婚了。”
伍葦不接腔,王文遠在後視鏡裏掃她一眼,又默默地轉開。沒來由的,她覺得這事有點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