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3)

第二章:故事四

有人敲門,許穀川抬頭:「進來。」

門開了,一人先探頭,然後嘿嘿一聲喊:「許哥。」

許穀川放下筆,雙手抱在胸前:「什麼事?」這傢夥一喊他「許哥」那就是私事了。來人賊兮兮地進來關了門,走到書桌前拉開椅子坐下,兩手撐在書桌上,小聲說:「許哥,你看,你雖然是我的上司,但以咱倆的交情,那我也算是你弟了,是吧?」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許穀川絲毫不給對方麵子。

馮凱摸摸鼻子,湊近:「那我就直說了哦。」

「快說。」許穀川煩他,「大老爺們做什麼扭捏狀,惡不噁心。」

自找沒趣的馮凱也不生氣,立刻直接問:「你是怎麼追到蕭家二太子的?」

許穀川眯了眼,馮凱不想對方誤會,馬上說:「我就是來請教請教經驗。我看上的人比較難搞,難搞程度絕不亞於蕭家太子,所以,嘿嘿,您應該理解是吧。咱這兒的人大部分都是單身漢,要麼也是娶女老婆的,這追男老婆的人實在是沒幾個。許哥,看在咱倆的交情上,您就傳授傳授唄。」

馮凱這個人在長阪軍中的職位中上,但絕對是軍中最難搞的人。他老子的背景大,他自己17歲就進了部隊到現在已經10年了,在長阪就呆了8年。他個人很有一種令人信服的魅力,在軍中和他稱兄道弟的人一抓一大把,可謂是兄弟滿天下。如果他看哪個人不順眼,哪怕對方是他的上司,別說在長阪,在西南這一塊都很難呆下去。許穀川丿到任前嶽邵和孫敬池都有打電話知會馮凱,許穀川到了長阪的第二天就被馮凱找上門來單挑。許穀川嬴了馮凱,馮凱服了許穀川。不過之後許穀川有發現馮凱那次是放水了,他見過馮凱和別人摔跤,那股狠勁和靈活性絕對比跟他摔跤那天高一個等級。

可能嶽邵和孫敬池的電話起了點作用,馮凱用這樣的方式幫助初來乍到的許穀川在長阪軍中樹立了威望。之後馮凱對許穀川也是多方照顧。許穀川是肯定要回帝都的人,馮凱暫時仍沒有離開長阪的打算。不然以他的能力和背景,早就到某一軍區的總部任職去了。也因此,私下裏許穀川對馮凱也不會刻意保持上下級的關係,馮凱私下對他也比較沒規沒矩。

見許穀川不吭聲,馮凱催促:「這不算什麼為難的事吧。大老爺們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把許穀川的話送回給了對方。

許穀川扯扯嘴角,很不負責地說:「小陽沒你想的那麼難搞,他很簡單。我追他的過程也簡單。直接推到床上先做了,然後人就是我的了。」

「草!這麼容易?!」馮凱驚呼,「蕭大太子沒殺了你呀!」

許穀川冷聲:「我活得很好。」

馮凱又摸摸鼻子:「這招對我不管用。我要敢這麼做我會被我老婆殺了。」

「都已經是你老婆了你還追什麼?」許穀川很想把馮凱攆出去,他還一堆的事呢。馮凱鬱悶道:「我認定他是我老婆,人家沒認定我是他老公呀。不過誰要敢娶他或嫁他,我就滅那人全家,所以他遲早是我老婆。」

許穀川難得有了點好奇,問:「是誰家的?」

馮凱道:「不是咱圈子裏的人,說了你也不認識。他是開武館的,一根指頭就能把我打趴下,先上車後補票行不通。」

許穀川拿起筆來準備辦公,說:「那我就沒經驗可以傳授了。」

馮凱急了:「你要不幫我我就給我爸打電話,說長阪不能沒有你,向上級申請取消你回帝都的詔令!」

許穀川抬眼,寒光嗖嗖。馮凱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攤開:「吶,總部下達的詔令傳真我幫你帶來了。你看我多兄弟,你不幫我你好意思麼。」

許穀川伸手一把搶過詔令,看了上麵的內容,他簽上自己的名字交回給馮凱。馮凱接過折好塞回口袋,許穀川這麼做等於是同意幫忙了。

許穀川往椅背上一靠,誠實地說:「我真幫不了你。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男女通吃,和小陽在一起也是偶然之下。他本身就對我有好感,我把他吃了,他自然也就心甘情願地同意了。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沒有你想得那麼複雜或是曲折。」想了想,他說:「你可以試試讓他把你上了,然後你找他負責。他是開武館的,那對道義、責任應該看得比較重。我的朋友裏麵在感情上都沒有那麼麻煩,所以真的給不出你合適的建議。」

馮凱深思:「你說的,倒也是個方法……但屁股會很痛吧。」

「你自己選擇。」

馮凱猶豫:「我老婆雖然是開武館的,但其實還沒我壯,瘦瘦小小的,被他壓在身下很詭異啊。」

許穀川頭疼,他能想出的隻有那個方法。草,他自己的感情都沒這麼麻煩過!雙方正各自煩惱著,臥室的門開了,兩人同時看去。

「把你吵醒了?」許穀川的聲音瞬間軟了兩度,馮凱眨眨眼睛。

蕭陽打著哈欠走出來,看著馮凱說:「他那麼大的嗓門,死豬都能醒了。」很不給馮凱麵子。馮凱又眨眨眼:「嘿,蕭二太子,我叫馮凱,你老公的兄弟。」

「叫我蕭陽。」蕭陽隨意握了下馮凱伸出的手,看向許穀川,「許哥,他是你兄弟?」

「他自封的。」

「喂!許哥!你不能過河拆橋啊!」

不理會馮凱的抗議,許穀川不避諱地拍拍腿,蕭陽也不矜持,走到許穀川身邊就坐到了他的腿上。許穀川一手摟著他說:「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咱倆就回帝都。」

「我餓……」

「吃點麥片粥吧。」

「嗯。」

許穀川看向馮凱:「櫃子裏有麥片。」

馮凱足足愣了十秒:「草!」

許穀川不動,馮凱不甘願地爬起來去櫃子裏找麥片,誰叫他有求於人呢。蕭陽抿嘴偷笑,覺得這人很好玩。找到麥片馮凱乖乖地做人小弟,又找出許穀川的碗,弄了一碗麥片粥。

「謝啦。」在外人的麵前,蕭陽是絕對的高貴公子。他拿過碗,吃起了粥。馮凱又坐回原位,目標轉向蕭陽:「蕭陽弟弟,你剛才在裏頭應該聽到我和你老公在說什麼吧,給點意見唄。」

蕭陽多少也知道點馮凱的身份,直言道:「你起碼得先把對方的性格告訴我,我才能給你意見。」

馮凱的眼睛瞬間亮了,馬上把對方的身份背景、性格特點、生辰八字等等全部告訴給蕭陽。總之,對方就是一位剛正不阿、嫉惡如仇、行俠仗義,行走於現代江湖的大俠士,最主要的是,人家對男男戀完全無愛。聽完馮凱的介紹,蕭陽建議:「果然很難搞,你還是放棄吧。」

「別介呀,蕭陽弟弟。我為你老公兩肋插刀、死而後已,你怎麼也應該幫忙啊。」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蕭陽同情地瞥了許穀川一眼,說:「你那位完全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問題是你還打不過人家。你要不放棄,我看許哥的建議是唯一的辦法了。不過你這種情況倒和我的一位朋友很像。」

「啊?誰誰準!」

想到那位打死不承認自己是受,又喜歡秀恩愛的傢夥,蕭陽很沒心裏負擔地把衛文彬和樸泰錫的烏龍愛情講給了馮凱,不過沒說出人名,也沒說出樸泰錫的韓國太子爺身份。馮凱聽得是心癢癢。雖說那隻「受」始終是「受」,但還是和他的情況有相似的地方的。

「那我好好想想,謝謝了啊。」

馮凱也知道自己是1000瓦的特大電燈泡,識趣地走了。蕭陽放下碗,摟住許穀川的脖子,挑眉:「許哥,你先把我做了,然後我就是你的人了?我怎麼不知道?」

許穀川麵不改色地說:「我扒了你的褲子也算是把你上了吧。除了在我麵前,你還在誰麵前露過屁股?」

這到沒有。隻有家人看過他小時候的屁股。蕭陽咬住許穀川的嘴唇:「你這個大色狼。」

大色狼拍拍蕭陽的屁股:「你去睡,我辦公,今晚回帝都。」

蕭陽從許穀川的腿上下去,乖乖進了臥室。沒了馮凱那個搗亂的傢夥,許穀川很快投入到了工作中。晚上就和許穀川回帝都了,蕭陽躺在床上睡不著,雖說時差還沒調整過來頭有點疼,但一想到他有一個月的時間和許穀川在一起,他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中午的那一場隻能算得上是發洩,因為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