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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胎的老大取名為嶽翰楓、老二取名為嶽星玥。因為很多人都認為嶽邵、孫敬池和蕭肖不喜歡鍾楓了,所以老大的名字裏特別有個楓。不過從名字上就可以看出小星玥在這個大家族中的地位了。而且小星玥還有一項不同於他的哥哥們的待遇,那就是爸爸們給他起了一個小名,叫小豆包,跟小饅頭組成一隊特殊的小兄弟。
小豆包離不開爸爸或是爺爺,一離開就會哭。在醫院奶媽不好喂奶,第二天兩個孩子先被接回了家,燕三牛抱著小豆包不撒手。小饅頭對這個弟弟有一種說不清的親切感,靜靜地看著在爺爺懷裏睡覺喝奶的弟弟,隻覺得越看越喜歡。小豆包不喜歡被奶媽抱著喂奶,離開爺爺的懷抱就會哭,沒辦法,隻能把奶吸到奶瓶裏喂他喝。燕三牛又多了一個幸福的「負擔」為此小饅頭晚上也隻能留在東湖,燕飛還在醫院,燕三牛抽不開身來送他回去。
小翰楓秉承他上麵兩位哥哥的習慣,隻要弟弟不哭,他就很少哭,也不用爺爺奶奶一直抱著,隻要給他吃好睡好勤換尿不濕就行。在醫院住了三天,燕飛出院。在他出院的時候,孫敬池和蕭肖在東湖指揮老老少少上車,去新家。小豆包安靜地睡在爺爺的懷裏,根本看不出他剛出生的時候哭得有多傷心。
到了新宅子,燕三牛、田晚香和燕翔都傻眼了,這是他們以後要住的地方?別說他們仨傻眼,第一次到這邊來的三家長輩們也是驚嘆連連。燕飛讓父母跟他住在一起,父母住主屋隔壁的側房,燕翔單獨一個小院子,距離主屋不遠。四個孩子在另一個臨近主屋的小院子裏,等他們長大了再分開住。燕三牛和田晚香覺得自己進了王爺府,整整一年都沒緩過來。
燕飛出院了,白天小豆包在他身邊,晚上燕三牛就把豆包抱走跟他睡。反正隻要跟爸爸或者爺爺在一起小豆包就很乖,也很少哭。燕三牛這下子是徹底被孩子拴住了,不過他一點都不嫌煩,隻覺得幸福無比。小豆包的出生也驗證了「一國」的猜測。大部分人都很高興家裏多了一個小豆包,多了兩個可愛的孩子,不過還是有那麼一小部分人有點鬱悶。
蕭父數落自己的兒子:「我跟你媽搶破頭才好不容易搶來一個,你看看嶽邵,隨便就能有兩個兒子,還是龍鳳雙胞胎肯定是你以前喝酒喝太多生育力不行。」
孫父嫌棄兒子:「你看看你嶽叔叔,整天笑得跟朵花似的。人家現在龍鳳孫子都有了,你知道我跟你媽多難受麼。」
孫敬池和蕭肖很抓狂:「你們是不是要逼死我才甘心?!」
蕭家和孫家父母倒不是想逼死兒子,就是看嶽行軍那囂張的樣子心裏很不平衡。憑什麼老嶽家就能有龍鳳孫子他們就沒有?他們也想要一個像小豆包、小饅頭那樣可愛又粘人的孫子呀。
「要粘也是粘飛和燕叔,你們別想了。」孫敬池和蕭肖很不孝地打擊父母。
「那不一樣。」兩家長輩有自己的道理,「起碼我們看著高興。」
「……」孫敬池和蕭肖決定以後都不回家了,他們的爹媽根本就是不可理喻。揚眉吐氣的嶽邵很過分的無視兩位兄弟的鬱
悶,哈哈哈,什麼叫當哥的!他這就叫當哥的!哼哼,沒兩把刷子能當哥嗎?!看這生兒子的能力就能看出來誰是老大!
嶽邵高興了、興奮了、得意了、解脫了,回想他受折磨的那半年,嶽邵就不禁抹一把辛酸淚。往事不堪回首。不過現在單憑他以自己一人的能力就能讓燕飛給他生出一對龍鳳兒子,嶽邵就有絕對的自信把那兩位兄弟甩出一條街。
燕飛看著心情各異的三人但笑不語。也許,再給阿池和小小各生一個孩子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那就,繼續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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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湖鍾楓的墓地前,嶽邵、孫敬池和蕭肖先上了香,然後跪下硫磕了三個頭。站起來後,三人沉默地從墓裏取出鍾楓的骨灰盒。今天是適宜遷墳的日子,三人沒有告訴燕飛這件事。他們愛的那個人的身體永遠沉睡了,但那人的靈魂卻仍陪伴著他們。接著取出前燕飛的衣物,三人讓隨行的人員把那塊沉甸甸的無字墓碑抬走。他們在新宅子裏選了一塊風水很好的地方埋放鍾楓的「身體」。他們不會把這人的「身體」放到公墓裏去。等到他們百年之後,他們四個人的骨灰會混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回到大宅,把骨灰放進已經做好的墓地裏,把墓地全部打理好之後,三人坐在墓地前看著鍾楓的照片失神。哪怕他們現在已經很幸福很幸福了,每次看到這人的照片仍是止不住的心痛難忍。正回憶著過去與那人的點點滴滴,嶽邵的手機響了。看是燕飛的來電,他立刻平靜心緒,接聽。
「飛。」
「嶽邵,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啊,已經進門了。」
「仲平打電話來說今天要帶翰墨和翰邈去打疫苗,你們不在家,我跟他約了下午。」
「嗯嗯,下午我們帶他倆去醫院。」
「好,不說了,等你們回來。」
「好。」
掛了電話,嶽邵對孫敬池和蕭肖說:「回去吧,下午要帶墨墨和邈邈去打疫苗。」
孫敬池和蕭肖深吸了兩口氣,平復好情緒和嶽邵一起回主屋。燕飛還在坐月子,所以帶孩子打疫苗的任務就落在三人的頭上了。
「二哥,我和三哥最近很鬱悶,等飛飛做完月子,在床事上你要讓著我和三哥。」
「一邊呆著去。我都還沒找你們算賬呢。現在來鬱悶了,當初你倆倒是一個搶得比——個快,別想!」
「你是當哥的,你本來就應該讓著我們。」
「對你倆這種不知道長幼有序的傢夥不需要謙讓。」
孫敬池安靜地走在一邊不摻和四弟和二哥的爭執,仰頭看有天,他微微笑,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他們的小豆包應該會叫爸爸了吧。豆包長得像飛,他現在能體會到那些有了女兒的父親的心理了。他可要保護好他們的小豆包,不讓外麵的那些臭男生把豆包勾引走了。
「三哥,你也說句話呀。」
「你三哥比你懂事多了!」
「今年舉辦一次公海活動吧,帶孩子們去玩玩,也應該犒勞犒勞飛。這兩年他都沒什麼時間做自己的事情,盡給咱們生孩子了。」
「……你說的對,應該好好犒勞一下飛,那就去公海玩吧。」
「我下午在家陪飛,你們帶孩子去打疫苗。」
「你幹嘛不去?」
「我受不了孩子打針的時候哭,心疼。」
「……那你在家吧,我和你三哥去。」
三人聊著孩子,聊著愛人回主屋,宅子裏的樹木都冒出了綠色的嫩芽,春天到了,又是新的一年開始。被母親強製要求不許下床的燕飛輕拍剛剛吃完奶的小豆包,在孩子打出奶嗝後他把孩子放在身邊,小豆包又要睡了。
「弟弟。」在床上玩的小饅頭輕輕喊。
燕飛低聲說:「是啊,這是小饅頭的弟弟。」
小饅頭在弟弟的臉上親了一口,笑開懷。燕飛趁機問:「小饅頭最喜歡哪個弟弟?」
小饅頭歪著腦袋認真想了想,說:「偷(都)喜歡。」
燕飛挑挑眉,笑了:「好吧,就都喜歡吧。」
有人推門進來,小饅頭一看到來人就爬下床跑過去。燕三牛牽住小饅頭的手,說:「來吃水果。」
小饅頭牽著爺爺往外走,有四個小豆丁尾隨在爺爺的身後探出頭來,喊:「爸爸。」
「明陽、沐陽,你們要喊大伯。」
「爸爸。」明陽和沐陽完全不懂。
「寶貝兒,你們在這裏幹什麼?」回到主屋的三位爸爸(叔叔)把走得還很不穩的四個小豆丁抱了起來,塊頭最大的嶽邵抱了兩個。
「帶孩子們去吃水果吧。翰楓和豆包都剛吃過奶,睡了。
「我們一會兒過來。」
關了門,三人把孩子們帶走了。看著身邊睡著的兩個小傢夥,燕飛無聊地繼續盯著天花板發呆。其實懷孕、生產什麼的他都能忍受,但坐月子真的很難熬啊。
「要不,還是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