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3)

不過每次一這麼想,燕飛就覺得很愧對母親。母親不嫌棄父親窮,這麼多年來,她沒有一絲怨言地和父親撐起這個家。燕三牛是個偉大的父親,田喚香又何嚐不是一個偉大的母親。把棋盤拿過來,燕飛說:「爸,我陪你下棋吧。這兩天琢磨出點什麼沒有?」

「琢磨出來一點了。就是還不大熟。」

「沒事,下得多了自然就熟了。我今天不畫畫了,陪你下棋。」

「不用,你忙你的事,有空了你陪爹下就行。」

「懶得畫畫,我陪你下棋。」

「……好。」

沒有孩子幹擾,父子二人在客廳裏下起了象棋。如果說一開始跟兒子學象棋是想以後又被皇帝喊去下棋的時候自己能應付得來,那現在燕三牛還真有點喜歡上象棋了。下了一個多小時,隨著一位睡眼惺忪地小傢夥喊著「爺爺」從嬰兒房裏出來,燕三牛今天的娛樂活動便告一段落。

下週二眨眼就到了,這一天燕飛仍是如前兩次出門那樣,等父母來了之後才跟蕭肖一起離開,去泰國。蕭肖此去泰國可不是去談正經生意的,如果是談正經生意那就是嶽邵或者孫敬池出麵了。除了蕭肖的助手、秘書和隨行的下屬外,蕭肖還帶了三十多名保鏢。燕飛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蕭肖可不是普通幫派的首領,那些要得罪他的人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和蕭肖的龐大勢力抗衡。全世界排得上名的幫派首領見到蕭肖都要敬讓三分。天生麵癱的蕭肖可能注定就是要走這條路的。

一行人先抵達曼穀,然後從曼穀轉直升機到清邁。蕭肖這次來曼穀是受泰國本土的一個幫派首領的邀請。這個幫派的幕後老大是泰國軍方。不然也不需要蕭肖親自出馬了。他還特別把在西杭坐鎮的紅蠍子閻紅帶了過來。因為實際上是受泰國軍方的邀請,所以蕭肖帶來的保鏢們各個荷槍實彈,不受武器不能入境的限製。

五架直升機直接降落在清邁的一處私人莊園的停機坪上。下了飛機的蕭肖毫不避諱地牽著燕飛的手與前來迎接他們的對方首腦握手打招呼。對方並不急著談事,先安排蕭肖一行人入住,送上新鮮的水果和點心,並邀請他們先享受一下泰式馬殺雞。蕭肖沒有去馬殺雞,因為燕飛不去。燕飛絕對不會讓陌生人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蕭肖治下很嚴,他婉拒了對方馬殺雞的邀請,他的手下也沒有一個人去按摩。

喝了杯水,休息了一會兒,蕭肖讓燕飛在房間裏等他,他帶了閻紅等人去見對方的首領。他們住的地方是相對獨立的洋樓,蕭肖留下來的保鏢在外麵警戒。燕飛在房間裏轉了轉,然後檢查了各個地方,又在陽台上四處觀察了一番。這還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國外的黑幫,而且是蕭肖帶他接觸,燕飛的心情有點複雜。

觀察完了,燕飛去沖澡,泰國的夏天悶熱而濕氣大。哪怕在外麵的時間並不長,燕飛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沖完澡,蕭肖還沒回來,燕飛切了一盤芒果打開電視。約一個小時,蕭肖回來了。燕飛從貴妃椅上下來,蕭肖道:「晚上有一個晚宴,我去沖澡。」

燕飛問:「我要去嗎?」

「你想去就去,隨便你。他們軍方領袖的代表今晚會露麵,你不喜歡就不要去了。」

燕飛想想,說:「去吧。我不想別人認為我上不了檯麵,更不想給你丟臉。」

蕭肖無所謂地說:「管他們怎麼看,我隻要你高興。」

燕飛笑了:「陪你去我很高興。」

蕭肖討了一個吻,去洗澡。燕飛看著蕭肖進了浴室,在腦袋裏搭配了一下自己今晚的裝束,他去衣櫃裏拿衣服。軍方領袖的代表會來,那意味著晚上的宴會會很正式,燕飛想也沒想地給蕭肖挑了一身西裝,他自己是一身不失莊重的立領白色唐裝。燕飛上輩子不喜歡穿西裝,這輩子更不喜歡穿。穿西裝就得打領帶,打領帶他就覺得呼吸不過來,可能是因為以前被家裏壓迫的太厲害,一打領帶他就有一種壓迫感,渾身都不舒服。這輩子重生後他是一次西裝都沒穿過,衣櫃裏也沒西裝。

沖完澡的蕭肖隻裹了一條浴巾出來,手臂上的傷疤在戳得燕飛的眼疼。擦幹頭髮,蕭肖把毛巾往沙發上一扔,解開腰間的浴巾擦拭腿間的水漬。和嶽邵、孫敬池一樣,蕭肖的四肢遍佈傷疤。燕飛不想影響彼此的心情,盡量不去看蕭肖身上的疤。他拿起蕭肖的幹淨內褲遞過去,蕭肖丟下浴巾,穿內褲。走到假裝整理衣服的燕飛身後,蕭肖從後抱住他:「飛,你不高興。」

燕飛反手摸了把他的大腿,蕭肖知道對方為什麼不高興了。平時在家裏,三人盡量不露出身上的疤痕,即便是夏天,家裏和公司都有空調,他們也盡量不穿短袖,但做愛和洗澡的時候難以避免。蕭肖親吻燕飛的鼻子,低低呢喃:「哥,我想你。」

燕飛握住蕭肖纏在他腰間的手,蹭蹭蕭肖:「我就在這兒啊。」

蕭肖要求:「哥,這次隻有我們兩個人,你要好好滿足我。」

「好。」

孫敬池沒有把燕飛可能懷孕的事情告訴嶽邵和蕭肖,主要是燕飛確實沒有半點懷孕的症狀。燕飛也沒有用驗孕棒檢查,看了網上太多因為心急要孩子而懷不上的例子,他認為自己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等從避暑山莊回來如果還沒有懷孕的反應他就直接跟嶽邵挑明。

時間差不多了,兩人也不在房間裏膩歪了。穿好衣服,給蕭肖打好領帶,燕飛很滿意:「我的小小越來越帥了。」

不會笑的蕭肖眼裏滿是被燕飛誇讚的愉悅。環住燕飛的腰,他問:「真的越來越帥了?」

「當然。」獎勵了蕭肖兩個麵頰吻,燕飛說:「你們哥仨都是越來越帥越來越有男人味了。尤其是你們穿上西裝的時候,我都想對著你們吹口哨了。」

蕭肖的眼裏是深笑,嘟嘴:「這裏也要。」

燕飛隨即送上狠啃一下。蕭肖回敬了燕飛一口,說:「我的飛也越來越好看越迷人了。」

「迷人?」燕飛不大喜歡這個詞,他排斥一切可能形容他偏向女性的詞。

蕭肖在燕飛耳邊挑逗:「迷得我一空閑下來就想脫掉哥的衣服,把哥拉到床上去,嘶——!」耳朵被咬了。

「小心腎虧!」推開蕭肖,燕飛到穿衣鏡前看看自己的衣著,還不錯。他這一身以白色為底,繁複又不失典雅的金色刺繡點綴,有一種現代與古韻結合之感,再加上燕飛身為畫家的氣質更是與這樣的一身裝扮相得益彰。站在他身後的蕭肖是完全現代的穿著,兩人站在一起卻有異常的相配。

「走吧。」蕭肖牽住燕飛的手,突然不是很想讓這人拋頭露麵了。

「走吧。」燕飛沒有抽出手,跟著蕭肖出門。

出席晚宴的不僅有這邊幫派的幾位首領,還有泰國軍方領袖的代表和軍方的兩位高層將領,看得出他們對這次與蕭肖的會麵非常的看重。泰國的官方語言雖然是英語,不過蕭肖還是帶了翻譯過來,這種場合哪怕自己會說英語也要有翻譯在場,這是身份的問題。燕飛在最初入席的時候與對方問候握手後就一言不發安靜地用餐。

在場的人都帶了內眷,不過隻有燕飛是男的,蕭肖從來不會在外人麵前避諱他的另一半是男性。其實在座的泰國方麵的人哪個家中不是妻妾成群、人妖無數,但在如此正式的場合他們隻能帶自己正式的妻子出席,而蕭肖帶了燕飛也足以說明燕飛的地位,所以沒有人對蕭肖帶一個男人前來有任何的不滿。誰不知道「楓遠」的三位大老闆癡情於同一位男人,這也算是一睹廬山真麵目了。在場的人中有兩位曾參加過公海的活動,更是清楚燕飛的身份。

因為燕飛是男人,所以那些女眷們也不好與燕飛搭話,到也減少了燕飛的一些麻煩。他跟這些不認識的泰國女人有什麼好聊的,聊畫嗎?在其中——位內眷吃完,含蓄地先行退場後,燕飛也就擦擦嘴退場了。蕭肖沒有留他,看著燕飛離開餐廳後才回過頭來繼續剛剛的談話,很快,內眷們就都退場了,軍方領袖的代表示意場中服侍的美女們離開,接下來的談話不適合閑雜人等在場。

先回來的燕飛又沖了一個澡,他們住的地方到餐廳有一段室外的路,自然是又出了一身的汗。不知道蕭肖什麼時候回來

燕飛在貴妃椅上一邊素描一邊等蕭肖。腦袋裏是蕭肖穿西裝的樣子,燕飛在素描本上畫下蕭肖帥氣的樣子。

專心致誌中,燕飛沒有聽到房間的門開了又關上。地毯消去了來人的腳步聲,看燕飛在聚精會神地畫畫,又看清楚他畫的是什麼,來人輕輕脫掉衣服,赤裸地走到燕飛的身邊,一手摸上他的頭,把他的臉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