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心疼地說:「你二哥這半年的壓力太大了,我怕我告訴他要懷孕,他的壓力會更大。壓力越大越不容易懷上孩子。如果告訴他了結果沒懷上那不是給他更大的壓力麼。還是等有了消息再跟他說好了。」
孫敬池理解地說:「也是。二哥再看得開,也沒辦法無視嶽叔他們的壓力,不告訴他也好。」
「那你不要說漏嘴。」
「不會。」
戳戳孫敬池,燕飛說:「在我確定懷孕之前,我想陪你們哥仨過一次二人蜜月,你也不要因此對我小心翼翼的。」
孫敬池立刻明白了燕飛的意思,他躺下,親吻燕飛,愛不釋手地撫摸他的身體,舔他的耳垂:「在你有反應之前,我會好好疼你的。」
「疼我?」手指掐上孫敬池腰間的肉。
孫敬池迅速改口:「我會讓你好好疼我的。」
「不許把我當女人。」
「你不是女人,你是我的老婆,嘶——!」
盡管說會好好疼燕飛,不過孫敬池沒有再來一次,而是老老實實地摟著燕飛睡覺了。一天之內,被孫敬池做了三次,燕飛也確實累了,在孫敬池的撫摸下,很快就睡著了。在他睡著後,孫敬池的撫摸並沒有停止,他喜歡看著燕飛在他懷裏入睡的模樣,每當這個時候,他就覺得自己與這人之間並沒有那五年的痛苦離別。
他知道燕飛很多事情會第一個跟他說是為什麼,在這人的心中,自己是三兄弟裏脾氣最好最溫和的人,既然這人喜歡他
的好脾氣和溫和,他在這人的麵前就隻會有好脾氣和溫和。把他人性中最陰暗的那一麵藏好。並不是怕燕飛知道了他有多陰
暗會不喜歡,隻是他不願意把這一麵過多地在燕飛的麵前展露出來而已。直到眼皮撐不住了,孫敬池才停止了凝視與撫摸
心平靜地摟著他的愛人入睡。飛,夢裏要有你的阿池。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燕飛說:「孩子的事你也別跟小小說,我答應陪他去泰國,不要掃他的興。」
孫敬池不是很贊成:「他下個月才去。」
「沒事,到下個月月中也才剛滿一個月,不會有什麼反應。這半年我很注意鍛鍊和養身。小小去泰國估計也不會拖到月底。」
孫敬池妥協道:「我可以先不說,但你不能勉強。你的孩子不僅僅是二哥的,也是我和老四的。」
「我不會勉強,再說還不知道懷上沒有,也沒必要嚇小小。」
「好吧。」
拿起一片麵包抹上藍莓醬,孫敬池遞給燕飛,燕飛也不跟他客氣,接過來咬了一口。孫敬池接著說:「如果懷上了,我希望這一胎孩子能像你。我也想我們家能有個像小饅頭一樣的兒子。」
燕飛聳聳肩:「我其實也想,但這種事咱們誰也做不了決定,隻能隨緣了。」
「仲平不是說50%的機率麼,也該有了吧。」
「誰知道呢。」
想到如果家裏有一個像小饅頭一樣的孩子,燕飛不由笑道:「如果真有一個那樣的孩子,那我爸豈不是更被拴死了?」
孫敬池點點頭:「確實。我們不想孩子太黏你,就隻能黏燕叔了,誰叫你們是一國的。」
「嗬嗬。」
有一個和自己是一國的兒子……燕飛摸摸肚子:「可要爭氣啊。」
孫敬池眼裏的溫柔溢出:「要不要再吃點水果?」
「好。」
燕飛覺得其實每年花一點時間與三人分開度蜜月感覺也挺好。
******
東湖,因為燕飛又很「不負責」地丟下孩子跑了,秦寧這位幹爹任勞任怨地過來幫忙帶孩子,順便把何開復也叫了過來。兩位幹爹帶著五個孩子玩舉高高的遊戲,孩子們的笑聲幾乎衝破屋頂,兩位幹爹卻是累個半死。不過能換來五個孩子,尤其是幹兒子的笑聲,胳膊酸什麼的也值了。
陪到吃了晚飯,秦寧和何開復一起離開。車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秦寧一臉深思地說:「我覺得小饅頭以後肯定會選邈邈。」
何開復啞言:「你操心得也太早了吧,邈邈還不到一歲能看出什麼呀,小饅頭也才兩歲。」
「你那眼睛能看出什麼。」給了何開復一個白眼,秦寧道:「我就覺得小饅頭比較喜歡邈邈,他親邈邈的次數最多。」
「我了個去,這你都數啊。」
「當然。我是孩子的幹爹當然要看清楚了。哪像你,就是個掛名的。」
何開復一口氣險些沒上來。算了算了,秦寧的嘴巴惡毒的就是燕飛都受不了,他還是乖乖閉嘴好了。秦寧繼續說:「皇帝一家親自把小饅頭送上門,今後大飛怎麼也得讓小饅頭變成他的兒媳婦,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事情。趁早培養小饅頭跟他未來』老公『的感情是十分有必要的。」
「你想得可真長遠。」
「我這叫有長遠的眼光。」
「是是是,在下自嘆不如。」
何開復是最不會跟人鬥嘴的了,他都是直接開打。但在死黨麵前,他能做的隻有退讓。秦寧正要繼續發表高見,他的手響了。從包裏掏出手機,他接聽。
「喂,司光南。」
何開復看了秦寧一眼,微微蹙眉。
「艾倫,我現在在康寧路上的』秦淮酒肆『裏。今晚這邊有一場童話主題酒會,挺有意思的,你有興趣就過來吧。」
童話主題酒會?白雪公主和小矮人嗎?「秦寧笑問。
「嗬,差不多吧。不是那種會很吵很亂的酒會,如果你過來的話不用準備衣服,我有幫你準備好。」
「哈,你都幫我準備好了我要不去不是掃興麼。具體在什麼位置?」
「康寧路彙源大廈對麵就是。」
「OK,我現在過去,到了那邊我給你電話。」
「好,我等你。」
掛了電話,秦寧對何開復道:「送我到康寧路上,我去happy一下。」
何開復神色莫測地問:「你不是說隻帶大飛一個畫家嗎,怎麼又帶了一個?你怎麼好好的讓他喊你的英文名?」
秦寧拔拔額前挑染成紫色的頭髮,說:「這小子毅力挺足,我說什麼他就能做到什麼,而且他也確實有一定的商業價值,我就收了。大飛現在忙著帶孩子,我的事情也不多,多一個就多一個嘍。嗯,我不想聽他喊我秦先生,直呼我秦寧我又不是很喜歡,索性讓他喊我的英文名。」
何開復還想說什麼,又作罷,兩眼直視前方專心開車。他半天不吭聲,秦寧納悶地看過去:「怎麼了?不說話。」
何開復突然笑了,說:「我在想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童話酒會。我活了三十多年還沒童話過呢。」
「那一起來唄。」秦寧大方地邀請。
何開復猶豫:「我就穿這樣去?可沒人給我準備合適的衣服啊。」
「怕什麼。」秦寧無所謂地說:「他們要因為你穿這樣而不讓你進去那我也不去了。一起吧,如果沒意思就走,我懶得打車。」
「我說你怎麼這麼熱情,原來是不想打車,我成你車伕了。」
「不行啊。」
「行行行,您老說什麼都行。」
何開復又是剛次的那副麵帶微笑的臉了。秦寧打開車上的音樂,跟著音樂哼起了歌。這首歌何開復也會唱,他低低地跟著秦寧輕哼。秦寧關了車裏的空調打開車窗,夜晚的涼風吹入,歌聲飄出,好不愜意。
二十多分鍾後,車子駛進了康寧路。作為擁有許多家酒吧的老闆,何開復熟門熟路地把車停在了「秦淮酒肆」的門口,司光南就站在路邊等,手裏提著一個大紙袋子。秦寧朝司光南揮手,司光南看到了他。車停穩,秦寧打開車門下車,司光南迎了過來。
「艾倫。」
秦寧打量了一番司光南,玩笑道:「我以為你會打扮成王子,怎麼是死靈騎士。」
司光南聳聳肩:「其實這才是我的夢想。」
「那你給我準備的是什麼?」秦寧好奇地問。
司光南打開袋子給他看,秦寧拿出袋子裏的衣服一看,忍不住吐槽:「我沒跟你說過我的夢想也是做死靈騎士嗎?我對王子可無愛。」
「那我下回一定注意。」司光南對鎖好車過來的何開復點頭打招呼,伸手:「您好,我是司光南。」
「何開復,你好。」短暫的握手,何開復看向秦寧手裏的衣服,大驚小怪地說:「你不會要穿這個吧?」
「給你穿。」秦寧直接推到了何開復的身上,何開復無奈地說:「你不喜歡的就給我。」
「誰叫你是我朋友。你穿上我看看。」
何開復拎拎手裏的布料,說:「我恐怕穿不上,明顯小。」他比秦寧塊頭大,也高。
「那就不穿了,就這樣進去好了。」秦寧嫌棄地把衣服放回袋子裏。司光南也沒有不高興,他知道秦寧是一個很隨性的人。指指入口的方向,他道:「那我們進去吧,已經開始了。」
「好。」
兩人跟著司光南進去,穿著短袖、休閑褲的兩人一走進去就顯得格格不入。酒吧裏就連侍者都是一副童話故事裏人物的打扮。不過兩人也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的,找地方坐。
坐下,秦寧問何開復:「一會兒你開車還是我開車?」
「我開吧。」何開覆沒有接侍者送上的酒單。秦寧接過酒單點起酒來。既然何開復開車那他就就可以放開來喝了。何開
復點了支菸,透過煙霧,他若有所思地看著一邊看酒單一邊和秦寧熟絡地說話的司光南,他有點看對方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