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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說,風每吹動經幡一次,就是向神明祈福一次。

她站在經幡之下,聽著風聲,閉上了雙眼,雙手合十。

向神明許願:

————願程宗遖,健康平安,永遠愛我。

這是她每天都會許下的願望。

她得承認,她很想他。

殊不知,就在距離她一千米的地方,程宗遖手裏牽著1200米的經幡,從一個埡口翻山越嶺至另一個埡口山頂。

雪踩在腳下,發出滋滋聲響,風聲貫耳,越接近山頂風便越大。他的步伐卻未停一刻,孑然一身去那高處,最接近光的地方。

抵達山頂,山腳下是熙攘的人群,風更凜冽。

他看了眼固定好的經幡,它們在肆意飛舞。

緊接著從衣兜裏摸出一把隆達,揚臂一揮,隆達隨風而去,有幾張拂過他的麵頰。高挑的身軀迎風而立,站得筆直,他閉上眼,雙手合十,向神明許願:

————願我的小魚,得償所願,永遠自由。

他看虞粒的朋友圈才知道虞粒來了西藏。

他記得他們之間的約定,他說過他永遠不會騙虞粒,也永遠不會食言。他會為她掛上經幡,他會讓她得償所願。

那時候的確對祈福這件事嗤之以鼻,他沒有信仰,他不信神明。

即便到現在他也依舊不信,但這一刻,他是虔誠的。

因為虞粒就是他的信仰。

她現在變成了自由的風,那麽他便去追風吧。

當程宗遖下山的時候,虞粒正巧在往山上爬。隻不過他們方向不同。

埡口這裏人來人往,即便是淡季,遊客也依舊很多。虞粒和陳妍寧還有吳琪吃力地往山上爬,想去看看山頂的風景。

爬了好久,實在體力不支。

再加上這個山脈海拔太高,她好像有點高反了。連忙拿出了氧氣瓶,坐在石頭上吸了吸氧。

“我們要不然別去了吧。”陳妍寧也累得不行,“爬了這麽久還不到三分之一。”

吳琪也喘著氣說:“對啊,這衣服也不方便,我好幾次都差點摔一跤。好冷啊,我手都凍僵了。”

她們還穿著藏服,頭上帶著頭飾,這確實是負重前行了。

可是虞粒望了望山頂,還是覺得不去的話很可惜。風吹得太大,她連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今天忘了戴墨鏡出來。

她背著風坐著,頭髮飛揚,她將碎發別到耳後,目光無意間望向山腳。

山腳下聽著很多車,但不知為何,她第一眼就看見了那輛黑色的大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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