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虞粒離開後,他就又恢復了前段時間那種煩躁反常的狀態。他給虞粒打電話,虞粒將他的號碼拉黑,那條好友請求也石沉大海。
不知道是時差作祟還是因為想她,他開始整夜整夜的失眠。他不想折磨自己,所以他開車來了她的學校,停在她宿舍樓下,一抬頭就能看見虞粒的宿舍陽台。
陽台上晾著女生的衣服,他一眼就看見了虞粒那天穿過的那條明黃色吊帶裙。
淩晨三點,整個世界好似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中,校園裏不見一個人影,隻有沒有溫度的路燈還亮著,車子太過隔音,靜得他心裏發慌,他將車窗落下來,終於聽到了簌簌風聲。
秋季轉涼,淩晨的風更加蕭索。程宗遖點了一支雪茄,迎著風,煙霧吹到了臉上,他眯了眯眼,咳嗽了聲。
抽完了一支又接著點下一支,就這樣熬到了天亮,漸漸有學生出入,他將車窗重新合上。
早上六點半的時候,虞粒從室內出來,走到陽台上,她穿著很可愛的家居服,上麵是小熊的圖案,頭髮有些亂地散在肩頭,頭上戴著一個毛茸茸的白色洗臉發帶,露出了飽滿光潔的額頭。
她站在陽台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開始做一些簡單的拉伸運動,再然後就是打著不太標準的太極。
室友走出來收衣服,噗嗤一下笑了,調侃道:“這大清早的,太極都打上了,你怎麽不學那些老頭兒老太太去撞樹啊。”
室友抬起下巴指了指樓底下的梧桐樹,“喏,現成的。”
虞粒還真往樓下看了看。
目光滑過停在梧桐樹下的一輛黑色轎車,程宗遖就坐在車內,緊盯著她,她看過來的那一刻,他的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隻不過她隻隨意瞟了一眼,沒多停留,然後一本正經地摸了摸下巴說:“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提議,我剛數了下,正好有七棵,我一天換一顆,一禮拜輪著來。”
“哈哈哈哈,你踏踏實實當個女神不好嗎?偏要當搞笑女!”
“就是!搞笑女是沒有愛情的你知道嗎!”
“我要快樂就行了啊!”虞粒無所謂地聳聳肩,“要什麽愛情啊!”
她和室友一起收了衣服,然後走了進去。
程宗遖被這句話仿佛刺痛,斂了斂眸,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手腕上的青絲手鏈。
等了沒多久,虞粒就和三個室友結伴走出宿舍樓。降溫了,她今天沒有再穿裙子,而是穿著衛衣和緊身牛仔褲,褲子非常修飾腿型,她那雙腿纖細筆直。一直在他眼前晃,晃得他心裏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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