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次要是能留下黃巾賊幾百個首季,我這校尉也該升一升了?”
兩人經驗豐富,你一言我一語將事情想的越發周全,而且言語間好像已經勝券在握一般,這也正是他們老到的地方了,為的卻是堅定鄒玉娘的決心罷了,所謂未料勝先料敗,這在戰場上絕對是一句蠢話,如果主將都不能有必勝的決心,下麵的人誰還跟著你去送死?這次就是孤注一擲,若是鄒玉娘心意不定,三心二意的,未戰估計就已經輸了。
王校尉他性子直爽,心計便也缺了些,但人卻不傻,說了半天,也已經知道這樣的計策肯定不是出自自家鄒玉娘,左右看看,估計就是這個林校尉,所以才有此一問。
林夏麵前的這人都是真正的軍人,一身衣甲經這一戰,都染成了血紅顏色,再經雨水一衝,斑斑駁駁間,雖然看上去很是狼狽,但往那裏一站,從裏到外都散發著一股攝人的殺氣。
王享仔細打量了林夏一番,哈哈大笑,“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說來我們的命還是你救的,好好。。。。。。。。若是今晚我王享一僥幸不死,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殺光了對麵的黃巾狗賊,再跟小兄弟喝個痛快。。。。。。。。”
有這參與進來,林夏也不再多話,他還不會自大到以為從後世而來,比這裏的人多了一千年的知識,便不將這裏的人放在眼裏,事事都要指手畫腳一番才行,他對這個時代的軍製和作戰還很生疏,自然不會說些外行話上趕著讓人恥笑,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靜心傾聽,隻是撿有把握的才插上一句兩句,但隻是這隻言片語,便已經讓這兩人刮目相看,要說之前這兩人心裏還存著些許這個少年運氣未免太好的念頭,在計劃已定之後,兩個人看向林夏的目光就已變得分外不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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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中升起了火光的同時,一百三十二個脫去了累贅的衣甲,手握陌刀,隻著輕衣的漢軍士卒在鄒玉娘的率領之下悄悄的從山丘背麵離開。
天上的陰雲遮蔽了星光,讓這個夜晚黑的象濃墨一般,淅淅瀝瀝的春雨也在很大程度上掩蓋了他們離開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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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走在隊伍前麵,緊緊跟在鄒玉娘的身後,本來鄒玉娘想將他留在營地之中的護糧,要是他們失敗了,全軍就由他指揮,但林夏隻是搖頭,鄒玉娘也不好多說,經了帳篷中曖昧的一幕之後,又不能將主將的官威拿出來壓他,最終隻好將他帶在了身邊,林夏可不是要逞什麼血氣之勇,他可不認為留在營地中更加安全一些,這一百三十餘人看上去人數雖少,但卻已經是護糧漢軍所有的精銳,一個個兒都是身材健壯的高大漢子,裏麵沒有一個是征召來的民壯,跟著這些人自然生存幾率要大的多。
冰涼的雨水順著林夏的麵頰流入他的衣領,讓他不自覺的抖個不停,這讓他分外懷念起前世軍中的巧克力來,若是能嚼上幾塊,也不能被雨水弄得這般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