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聽得糊裏糊塗,擰著眉說:“瑞王到底喜不喜歡女方呀?”

“哪兒知道呢?”謝鬆聳了聳肩,“有可能他早就有了心上人,為了心上人才鼓起勇氣悔婚,結果還是沒能挽回心上人,也有可能他喜歡上了女方而不自知,悔了婚後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為時已晚,反正無論如何,他已經為當年的衝動付出了代價,時至今日都未再娶。”

下午幹活時,柳玉想到瑞王的事,免不得又是一陣唏噓,他在心裏算了算,當時正好趕上他爹離開京城的時候,也許他爹也聽別人說過瑞王的事。

他原打算過段時間再去打聽宋子臻的消息,可經過這事,他又改變了主意。

事不宜遲。

他不想像瑞王那樣因自身而錯過一些人和事。

第二天晌午,柳玉抽出吃飯的時間出了趟門。

攝政王府在內城,離茶坊太遠了,哪怕坐馬車也要走上一個時辰,倒是正永當鋪在京城裏開了好幾家,其中一家就在茶坊三條街之外的位置。

柳玉揣著扳指去了最近那家正永當鋪,沒想到那家當鋪和桐溪縣的當鋪判若兩店,光是門麵就抵得上隔壁食店的兩個大,牌匾是暗紅的底色,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正永當鋪”四個大字。

站在當鋪門口,可以看見裏麵的高台以及坐在高台後麵的夥計。

那個夥計正埋頭算帳,似乎感覺到了什麽,驀地抬頭,就和在外麵躊躇的柳玉對上視線。

夥計眉頭一皺,凶神惡煞地問:“有事兒?”

“……”柳玉憋著一口氣,目光落在夥計肩上的腱子肉上,連忙搖了搖頭。

夥計不耐地嘖了一聲,揮了揮手:“沒事兒的話別擋著道了,你沒事兒其他人還有事兒。”

柳玉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地擋在了當鋪門口,他臉頰發燙,小聲說了句抱歉,然後飛快地跑掉了。

夥計看著柳玉瘦瘦小小,卻跑得比兔子還快,不由得笑出了聲。

“羅哥,你在笑什麽呢?”一個人從後麵湊了過來。

夥計立即正了臉色:“沒什麽。”

“對了,上頭重點強調過了,一定要留意一個帶板指的人。”來人鄭重其事地說,“而且是個男的,十六七歲的年紀,但看著比實際年紀更小,長得很白,臉圓眼大,就是膽子小,稍微大聲一點都能把他嚇著,凡是有這些特征的人,一個都別放過,全部帶到後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