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更加疑惑,順著香味往廚房裏走,一眼就看到了彎著腰正在調整火候大小的韓江,當即他的腳步就頓住了。

韓江聽見聲音回過頭來,一眼看見了他,當即就溫柔的笑了起來,「你回來了?稍微等一會兒,飯馬上就做好了。」

雲錦書愣住了,盯著一桌子豐盛的菜,過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怎麼在這裏?」

韓江失笑,在圍裙上擦了擦自己的手,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白色襯衫,袖口高高挽起露出結實有力的胳膊,脖子上卻掛著個格子圍裙,怎麼看都有些滑稽。

「這裏是我家,我不在這裏還能去哪裏?」

「可你不是……」約了溫澤雲嗎?

後麵的話雲錦書沒有說出來,他的喉嚨裏像灌了一個大火球,卡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灼得厲害。

韓江不解的挑了挑眉,「什麼?」

雲錦書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他以為自己回來會獨自麵對空蕩冰冷的屋子,甚至都開始設想起溫澤雲中午與韓江吃飯的時候,會怎麼嘲笑譏諷自己這個灰頭土臉的小三,可是韓江竟然會回來,而且沒有任何徵兆的就……回來了!?

「我之前給你發短信,見你沒回復,還以為你中午有事。」

韓江愣了一下,接著恍然皺著眉拍了拍腦袋,「看我這腦子,我就說好像有什麼事忘了做,我之前就是看到你說張媽今天不在,才想著提前回來給你做飯吃,結果一去超市買東西就給忘。」

他一臉的懊惱,英俊的臉上帶著罕見的真摯,也許雲錦書看多了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此時見他這樣坦然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不願意去追究到底是溫澤雲在說謊,還是韓江在騙人,他走上去伸手解開韓江腰間的圍裙繫帶,「你別忙活了,這裏交給我吧,你出去坐一會兒。」

韓江從背後握住他的手,一使勁把他拽到胸前,輕笑著問:「我都做好了,就剩下一個湯了,上次我煮個薑糖水你就吃驚半天,我今天說什麼也得給你露一手。」

雲錦書隻是勉強勾起了嘴角,敷衍的笑了笑沒說話。

韓江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哄著說:「出什麼事兒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今天你出門也沒說一聲,是不是誰惹我家錦書不開心了?」

雲錦書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就是被趙大牌一大早拖去見導演,沒睡好。」

韓江失笑,摟緊他說:「嗬嗬,去見哪個導演了?需要我幫忙嗎?」

雲錦書頓了一下,本想把一切都攤開算了,可是轉念一想,自己若是這樣簡單地說出口,反而成了嘴臉難看亂吃飛醋的小醜,仗還沒打就輸了氣勢。

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沒抓住韓江的心,以什麼身份地位職責正宮的不是?吃不著狐狸惹一身騷,這道理他懂。

搖了搖頭,他順手摟住韓江的腰,把自己更貼近他幾分,「韓老闆,我要是連個『導演』都搞不定,還憑什麼待在這翡翠山莊啊?」

這話一語雙關,可韓江很顯然沒有想更多,隻是有些邪氣的勾起嘴角湊到雲錦書耳邊低聲說:「你想怎麼搞定導演?像對我這樣嗎?」

他伸手撩起了雲錦書的上衣,雙手在他光滑的後背上撫摸了幾下,可憐的哆啦a夢T恤被捲上去,露出一段瘦削白皙的腰肢。

雲錦書適時把他推開,想著韓江若是知道他嘴裏這個「導演」就是溫澤雲會是個什麼表情,越想越覺得好笑,連帶著表情都愉快了不少。

「若是他願意在下麵,我也可以考慮一下,不過若是韓老闆願意讓我幹,那就另當別論了。」

韓江被氣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屁股,一使勁把他按在了對麵的檯子上,「你有本事就再說一次,咱倆誰幹誰?」

雲錦書不輕不重的抬腳一踹,接著用腳尖半真半假的在韓江下半身揉了幾下,笑得有些勾人:「喲,韓老闆您怎麼石更了?那玩意兒要是把圍裙撐起來可不好看。」

看慣了雲錦書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突然見到他這樣幾乎是勾引一般的神色,韓江隻覺得喉嚨發幹,勾起嘴角低笑幾聲,步步緊逼過去,一把抓住雲錦書的腳腕,俯下身聲音有些沙啞:「還沒吃飯,就飽暖思淫欲了,想欲擒故縱,嗯?」

雲錦書嗤嗤的笑,扯住他的領帶往前一帶,湊上去在他微厚的嘴唇上不重不輕的咬了一下,末了還不忘用柔軟的舌頭舔了舔說,「重點不在於我怎麼想,而是韓老闆喜不喜歡?」

韓江被雲錦書挑逗的眸色深了下去,隨手扯開了領帶,「……還算過的去。」

雲錦書笑的極其有深意,雙手抬起環住他的脖子,輕咬他的喉結,爐子上燉著的鮮湯,還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整個廚房裏都飄散著食物的香氣。

韓江的興致徹底被挑了起來,把人壓倒在光潔的洗手池邊,順手分開了雲錦書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