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真聽得裴元紹的罵聲,哈哈大笑,然後說了二個字:“無知!”
裴元紹聽得劉真說他無知,怒道:“你說什麼,你敢在說一遍?”
劉真一聳肩膀:“你不但無知,還很愚蠢”
這裴元紹也不是泥捏的,聽得劉真如此罵他,小宇宙的怒火一下子就竄上來了,燃燒了他那空洞的大腦,氣血一湧,就要動粗,不過又想到打不過劉真,所以恨得直咬鋼牙,卻又無可耐何。
“你且說說我如何無知,如何愚蠢了?”
劉真蔑視的看了他一眼:“無知就是無知,看你也是有勇無謀,四肢發達之輩,不足成事之人,我索性與你同去你的賊窩,幫你化了這危機!讓你見識下什麼叫足智多謀!”
裴元紹眉頭一挑,心中暗道:哼,你要敢上山,老子就不怕你了,你一個人還能翻了天不成?若是對我們有用最好,若是無用壞事,少不得要紅刀子進白刀出,哼!
“那好,就讓謀家見識見識什麼叫足智多謀!”
劉真雙手背在身後,將頭高高抬起,仰望天空:“還不帶路?”
裴元紹看了裝筆的劉真一眼,便大喊了一聲:“走”
劉真之所以要去山賊窩,一是想要借山賊之力摸清藏霸的目的,二是要想收伏這群山賊,畢竟,山賊的前身是黃巾軍,被擊潰了的黃巾軍,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兵卒,且不說戰力如何強大,至少其心裏具備的戰爭素養,比一般的兵丁鄉勇要強多了,戰爭素養,是訓練不出來的,必須得打過仗,見過血,才可以在心裏形成的。
沿著溪邊蜿蜒的小道,步入了山中,幾經周折,便遠遠的看見了一座山寨。
與其說是山寨,不如說是山頭,根本就沒什麼防禦設施,就是胡亂的搭了幾個箭塔而已。箭塔的布局,到也有幾分火候,呈半月型,將寨門死死的盯住,若是箭失充足,有人想要強攻,怕也是要費一翻功夫丟下些兵卒性命才行。
臨近山寨,明顯感到一股子慌亂之氣,從那些個明樁暗哨的眼神中流露出來。
看來,藏霸大軍的來臨,欺滔天之勢,已將這些人壓得透不過氣來。好在戰爭素養極好,沒有丟了兵器就逃,但明顯的可以知道,這些兵卒,沒有鬥誌、沒有軍魂、沒有信仰,強打起精神沒有逃跑罷了。
進得寨門,裴元紹就陰陰的說道:“嘿嘿,現在是到了老子的地盤了,現在是老子說了算了,現在你給老子小心點!”
劉真嘴角一抽,冷道:“你的地盤又怎麼了?你瞧瞧你的士氣,連山賊都不如,山賊都還有點匪氣,有點殺氣,你看看你的手下,誰有信心敢一戰?誰有自信可當一戰?”
“你!”裴元紹是真怒了,這都到了老子的地盤了,丫的怎麼還這麼囂張?丫的真是找抽!
一揮手,暴喝:“兄弟們,給我把這奸細拿下”
一聽有奸細,兵丁們均是感到憤怒,太欺負人了,奸細都跑這來了,泥菩薩都還有點火呢,真當我們是泥捏的?
當下便有數十人,向著劉真圍了過來。
正在這時一聲沉喝傳來:“住手,二當家,這是怎麼回事?”
劉真正想說點什麼給自已解圍,便聽見這喝聲,抬頭一看。
來人卻是一個黑麵虯髯壯漢,皮膚幽黑,壯得像一尊鐵塔,杵在那裏,讓人見了就忍不住的要產生畏懼之心。
裴元紹也是怒火攻心了,當下便把與劉真的相遇一一說了,滿以為大當家會給他作主,殺了這欺負人的劉真,不料,大當家卻是說道:“敢問這位兄弟貴姓?可有辦法解我等危機?”
劉真一聽這話,眉頭一展,看來,這土匪窩,也不全都是裴元紹那種貨嘛。
想了想,還是決定以真實身份告之,這些屁民雖然是造反,但其心裏終究還是有皇室的威壓存在的,封建禁固思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掙脫的。就算後世的一些老年人,聽得皇帝,還是很有敬畏不敢亂說的。
劉真理了理衣服,抖了抖袖子,挺胸抬頭,傲然道:“本王乃是大漢皇叔廣陵王,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