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真從一開始就知道張紘等人的兵馬不過是烏合之眾,一盤散沙,經不起打。
但當他站在城頭上向叛軍望去時,那黑壓壓的兵馬卻是讓他心裏有了一絲恐慌。雖然劉真在虎牢關外見過的兵馬比這叛軍多,但那些個盟軍的兵馬是衝著董卓而去,與他劉真無關,所以感受不到威脅,這張紘的四千兵馬是衝著他劉真來的,是要來取劉真的命的,那感覺是完全不一樣。四千對一千,怎麼打?心裏沒有底了!
此時的太史慈望著城外的兵馬,卻是躍躍欲試,良將就是不一樣,在他眼中,這支家丁佃農組成的軍隊,根本就稱不上軍隊,根本就是瓷器,經不起他的八百精兵衝撞,碰一下,就會碎。
張紘騎著大馬,緩緩上前,對著城門上那弱小的身體,喊道:“劉真小兒,你若開城投降,我可免你一死,若是不降,城破之時,就是你命斷之日!”
為什麼每次打仗都要先打嘴仗呢?這打嘴仗,你能打過我?劉真心裏一陣冷笑。
當下大聲喊道:“張紘逆賊,你身為我大漢子民,身為我大漢官員,妄你熟讀聖賢書,如今卻行這叛逆之事,你都讀到你那裏去了?莫不是讀倒你娘肚子裏去了麼?”
張紘一聽,差點就氣得吐血,罵人可不帶這麼罵的!
“你,你,你,身為廣陵王,說話怎可如此粗俗無理?”
“你既然懂理,既然知道我是廣陵王,那你還不速速下馬投降,接受大漢律法的製裁!”
“笑話,我等世家祖祖輩輩基業均是在廣陵,就憑你一黃口小兒,也想將我等基業奪去?”
“你這賊子,食君之祿,不知行忠君之事,更是大逆不道,興兵做亂,真是替你祖上蒙羞!你這之羞,比你娘偷人養漢更羞!”
張紘氣得是爆跳如雷,這人太會罵了!
當下右手一揮,下令全軍攻城。
咚!咚!咚!鼓聲大作,兵卒們招著攻城梯,開始攻城。
兵卒攻城,張紘卻是原地不動,他可不是什麼武將牛人,會帶頭衝鋒。
馮若、李備、楊洪等也指揮著本部兵馬,開始攻擊。他們看著兵卒們向潮水般的湧向城牆,認為攻破廣陵城捍衛他們的利益,易如翻掌。
張紘騎在馬上,看著兵卒們被守軍弓箭所傷,一點都不心疼,在死傷了近百名兵卒後,一塊塊木板,搭在了護成河上。兵卒們,開始向城牆靠攏。
戰事很順利,張紘感到勝利即將到來。
有句話叫樂極生悲!
張紘正在高興之時,突然感到脖子一涼,甚至還沒感到疼,頭顱便被人給砍了下來。一把長刀在眼前晃過,這刀他認識,這刀是他新招募的一名猛將所持,好像是叫徐晃。
也就在這一刻,飛奔的頭顱因為缺癢,失去了知覺,閉上了雙眼。
徐晃一刀砍斷張紘脖子後,便一刀砍死扛旗手,將帥旗砍斷,然後扯著嗓子吼:“不好了,不好了,張大人死了,張大人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