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輕點輕點輕點!”手腕上的力道忽然加重,白辭辭一張小臉瞬間皺成了一團,控訴地看向始作俑者:“老公,你欺負我。”

頭頂上的碎發被輕輕一薅。

“下次走路記得帶眼睛。”

白辭辭吭哧道:“知道了老公。”

顧江嶼收回手,將藥膏放回抽屜,白辭辭已經歡快地跑去廚房等飯,而他的目光卻怔怔地落在指尖。

也不知道怎麽的,身體順其自然地做出來剛才那個動作。

他思索了一秒,麵無表情地得出答案。

一定是白辭辭最近在他麵前表現得太招搖了。

到了下午,白辭辭和顧江嶼一起坐在轎車的後座,向顧家老宅出發。

坐上車,顧江嶼就開始閉目養神,白辭辭剛好趁這個時間將原劇情錯綜複雜的四角戀梳理了一遍。

他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風景,冬天街道上的樹全都是光禿禿的。

寒冷的北風仿佛要將街道吹出一個大口子。

像極了白月光離開顧江嶼的那天。

白月光名叫溫昭邇。

盡雲天鑒邇,昭昭奚所親。

溫昭邇出自書香門第,是國內外小有名氣的鋼琴才子。

是顧江嶼的青梅竹馬,年少時的朱砂痣,多年後的白月光。

原本兩人應該是天生一對,可惜天有不測風雲,22歲年那年顧江嶼父母雙亡、雙腿殘疾,整個人性情大變,從光風霽月的天之驕子淪落為無法行走的殘廢,周圍的人也漸漸與他疏遠。

其中就有溫昭邇。

不過顧江嶼的心情白辭辭可以理解。

試想誰會想在自己心尖上人的麵前,展露自己變成廢人的事實呢。

就是這個變故,給了顧延庚趁虛而入撬牆角的機會。

真是不要臉!連哥哥的心上人都要搶。

而後麵顧江嶼對顧家人的報復,成了溫昭邇越發疏遠他的原因,甚至完全成了對立方,指責顧江嶼的冷血無情。

白辭辭撇撇嘴。

又轉頭看了一眼顧江嶼,昏暗的後座中,顧江嶼膚色冷白,側臉輪廓冷雋而鋒利,沒有絲毫冗餘,總是抿著的薄唇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

似乎是察覺到白辭辭的注視,顧江嶼微微偏頭,冷銳的視線掃過來,右眼尾下那顆小小的紅痣散漫鮮紅。

“看什麽?”

白辭辭忽然間有些結巴,眼睫也跟著顫動了兩下。

“沒……沒什麽。”

怪讓人移不開眼睛的。

白月光眼神也不好使嗎?

白辭辭連忙坐好,目不斜視。

顧家老宅在西區的一片老牌別墅區,這裏從上個世紀末開始,就是各界名流出入的地方,寸土寸金,一房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