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下意識翹起,他點開了微信,就看見陸驍的消息。

【緝毒片的接洽應該差不多了,物色了一位經紀人,很適合你。】

【?】

【聽說你和翟希佑一起回了家。】

白辭辭眉眼一彎,最後一條消息是半小時以前發的,他手機靜音了,一直沒注意消息。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性格設定為強取豪奪的陸驍此時是什麽反應。

陸氏集團的大廈裏,還剩總裁辦公室的燈沒有熄滅。

陸驍處理完公務,看著依舊悄無聲息的消息界麵,點燃了一根煙。煙頭白煙繚繞直上,氤氳了陸驍過度英俊的眉眼,他緩緩吐出一口煙圈,抿直的唇角勾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

一想到蘇沉這段時間和翟希佑在劇組的關係突飛猛進,一想到兩人在蘇家一起相談甚歡。陸驍的臉色就越來越沉,恨不得現在就把蘇沉抓過來好好教訓一番。

很好。

翅膀硬了,沒見過這個世界的陰暗麵。

他還是太縱容蘇沉了。

因為太累而錯過陸驍消息的白辭辭並不知道對方的心理活動,專心對付起蘇家的事情來。不得不說,原主在蘇家的存在感約等於無,所有人對他和蘇青的態度都是天壤之別。蘇父蘇母雖然表麵上一碗水端平,但實則偏心地徹底。

蘇青的臥室在二樓,緊挨著蘇父蘇母旁邊,而蘇沉的房間則孤零零地在三樓。平時除了有客人來時用一下客臥,其他時候隻有蘇沉一個人呆在這裏裏。

第二天,白辭辭醒得早了些,打量起自己的房間,這個房間原本是次臥,麵積不算大。但即使這樣,也顯得空蕩蕩地像個無人光顧的雪洞。

原主來的時候,行禮少得可憐,隻有一個破破爛爛的拉杆箱,裝著為數不多的行禮。

當原主拉著這個行李箱從車上下來,走進到蘇家別墅的時候,家裏的所有管家和保姆都朝他投來了異樣的眼神。好像他和這個破爛的箱子壓根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房子裏異樣,格格不入。

後來蘇母想將這個箱子扔掉,被原主死命保留了下來,因為這是養母留給他的東西。

那個在他十歲時就扔下他獨自麵對殘暴養父的養母。

原主不恨她。

他見過她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她想逃離又有什麽錯?

至少在二十年的生命裏,唯一微薄的溫暖,是這個女人給他的。

在寒冷的冬天,從洗得褪色的棉衣裏掏出一隻藏起來的滾燙紅薯。在繼父發瘋的時候攔在他麵前。

白辭辭將這隻拉杆箱打開,裏麵裝著為數不多的衣服,還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個美麗的女人,也是原主的養母,程芸。

從照片上來看,蘇青繼承了程芸的美貌,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模一樣的小白花長相,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