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整個人都沸騰了,將蘇沉的肩膀拍得“啪啪”作響:“好小子你!這麽牛的演技跟我這藏著掖著這麽多天?真不怕把我氣死啊你!”

劉宏就是個戲癡,隻要演得讓他滿意了,不管上一秒是在指責還是翻臉,都能瞬間高興得像衝上去狠狠抱兩下。

白辭辭凜冽精致的眉眼一彎,唇角揚起一抹笑:“多虧劉導日夜鞭策,不然我也不能這麽快開竅。”

劉宏聽了哈哈大笑:“行了,你來,我和你講講接下來這場飆車戲,這兩個點你著重注意一下……”

青年側耳認真聽著,不時說上兩句自己的理解,往往讓劉宏有意外之喜,甚至隱隱有種找到知己的感覺,看得其他人驚歎不已,平時連翟希佑的戲都不能讓劉導百分之百滿意,蘇沉居然能做到?真是太稀奇了。

蘇青臉色微微發白,甚至有些羞慚。剛才劉導誇他的時候他喜不自勝,一向嚴苛的劉導演肯誇讚一句,已經是尋常演員很難得到的了。可是現在,劉導卻和蘇沉越講戲越興奮,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而就在這場戲開始之前,他甚至還想教蘇沉怎麽演……

蘇青心裏忽然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慌,下意識地握緊了手指,他不能讓蘇沉比過去。

“行,你就按照你的理解來!所有部門準備!”

白辭辭回到車裏,將車開上環海大道,所有機器就位,海邊飆車戲正式開拍。

車子的時速表已經飆到了兩百公裏每小時,但齊鬱司恨不能將車速再開快一倍,耳邊的風將他的頭髮吹起,發出獵獵的聲響,他濃黑的瞳孔中翻湧起滔天駭浪,焦急與痛苦交迭閃現。他不能讓江言希死在綁匪手中,盡管江言希從來都沒有愛過他,他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齊鬱司握著方向盤的手已經爆起青筋,手心的汗染濕了皮革,在急轉彎處,他猛地踩下油門,以超出常人的速度飛速地轉動著方向盤,輪胎裹挾著濃烈的海風瞬間漂移過快速轉彎的道路。

時速表的指針已經爆盤,輪胎與冰冷的柏油露麵擦出灼熱的火星。

此刻的齊鬱司下頜咬緊,目光灼然,像一把削鐵如泥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夜色的黑暗。

江言希,你不許死!

通過導演畫麵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緊緊盯著畫麵中的蘇沉,一瞬間都不敢落下。

特麽的太帥了!

怪不得導演招了他進來,這場飆車戲簡直讓他們的心髒懸到了嗓子眼!剛剛那場漂移,簡直是職業賽車手才能做到的水平,有一瞬間他們甚至以為蘇沉要衝進黑暗的海裏,驚嚇得臉色都白了!

還有他的情緒,將一個愛而不得痛苦拉扯的反派演得太鮮活了!這麽帥又這麽深情的反派甚至讓他們想爬牆,有這魅力當男主都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