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二哥回來了。”沈西煦俯身對著沈父說道。
沈成艱難地開口:“小澤,你終於回來了。爸爸對不起你,把你送去國外那麽多年。你放心,爸爸在國內已經給你組建了一個實驗室,和一整個研發團隊。爸爸的心願就是你們三個兄弟可以互相扶持,讓沈氏集團走得更遠。小澤,你能答應爸爸嗎?”
要不是知道沈父做過什麽,眼下這幅病入膏肓的可憐樣子還真會讓人心生憐憫。可惜白辭辭不是,他坐在輪椅上,半點沒有受沈父這番話影響,反而撩起眼皮看向沈父:“爸爸還記得媽媽的死嗎?”
沈父一腔說辭被沈西澤打了個措手不及,張著嘴啞然,過了幾秒才嘴唇顫抖:“怎麽突然提起你媽媽來了?”
白辭辭目光一片平靜:“媽媽的死有蹊蹺,我的腿也有蹊蹺,這次回來,我要弄明白這兩件事。至於公司,等我弄明白這兩件事以後再說不遲。”
沈成瞪著眼睛,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響,顯然是被氣急了說不出話來:“你!你媽媽都入土為安了你還想打擾她清淨嗎!”
白辭辭輕輕笑道,來到沈父身邊,湊在他身邊低聲說道:“不如爸爸親口告訴我當年的真相?”
“哪有什麽真相。”沈父目光閃躲,內心卻一陣陣後怕,當年的事情是他親手做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發生了什麽。最近幾天他時常夢見杜若蘭那張臉,心裏更是有些不安。
白辭辭垂下眼眸:“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爸爸了。對了,出於兒子最後的孝心,提醒爸爸一句,重新找個醫生檢查身體,以前一直照顧爸爸的孫醫生就不錯。”
一句話,又讓沈成的內心驚起波濤。
沈成知道自己是裝出的重病,但是裝著裝著,他卻真覺得自己病得越來越重了。每回問劉醫生和沈西煦,都說是正常反應,過陣子就好了,直到昨晚他咳了血。
沈成風光了一輩子,他不想死,那雙渾濁的眼睛睜大震顫著,閃爍著恐懼與猜疑。
白辭辭話說完了,便和沈倦離開這個地方。他們沒有選擇住在沈宅,反而去了另一個地方,一場生意場的宴會,是沈西煦的舅舅□□舉辦的,沈西煦的生母肖靜瑩也會在。
A市寸土寸金的景園酒店,今天雲集了一幫商業顯貴和富豪,參加由肖家舉行的酒會。肖懷林原本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出身,近年來卻是商場裏殺出的一批黑馬,和沈氏集團交情不菲,接著沈氏這棵大樹一路扶搖直上,竟然躋身A市富商之列。肖懷林做得是食品生意,這幾年做得越來越大,風頭五兩,稱得杜家越來越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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