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辭辭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他的腿經過治療和複健,漸漸恢復了些知覺。方才抵著他大腿的觸感異常清晰。白辭辭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是什麽反應。
他窩在沙發裏笑得直打滾,甚至笑出了眼淚。沈倦大多時候成熟穩重,但最近總是不能自持。
白辭辭咬著抱枕一角,眼裏滿是撩人之色。
白辭辭每天都要抽出時間複健,再晚也不例外,每次複健,沈倦都會陪著他度過一關又一關。即便是後來漸漸有了起色後,白辭辭偶爾提出自己也可以,不想耽誤沈倦的工作,但每一回都會被沈倦嚴詞拒絕。
而白辭辭也樂於享受沈倦無微不至的照顧。
他現在已經可以站起來了,隻是站立時間還不能太久,沈倦牽著他的手慢慢向前走,幹燥溫暖的氣息絲絲入扣地包裹著他,白辭辭很有耐心地跟著節奏鍛煉,他還需要鍛煉腿部的肌肉,重新找回踏在地麵的紮實感。當然,這些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複健的時候,沈倦總是一絲不苟,表現得比當事人自己還要專心。白辭辭看了看他專注的模樣,墨葡萄般的眼珠子一轉,起了惡作劇般的光芒。
忽然間,他腳下一歪,整個人朝旁邊倒去,口中驚呼一聲:“沈倦,救我!”
沈倦整個心髒都漏跳了一拍,眼疾手快地箍住沈西澤的腰,牢牢納入懷裏,自己則充當了人肉墊子摔在地上。好在複健室為了防止沈西澤受傷,做了特殊處理,即便摔倒也不會疼。
但即使是這樣,沈倦依然心疼的要命,他將沈西澤牢牢抱在懷裏,安撫地揉了揉他的頭髮:“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白辭辭卻從沈倦的懷裏拱出來,抓著他的手指輕輕搖晃著:“我累了,不想練了嘛。”
他撒嬌一樣的,抱著他的胳膊,拉著他的手,尾音拖得又長又軟,像狐狸精的尾巴,在沈倦心髒上掃來掃去,茸茸的細毛搔得一陣陣發癢發麻。
沈倦的呼吸聲都亂了,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反應卷土重來,抱著沈西澤不敢動作,眼睛忍得幾近赤紅。沈西澤知不知道,自己這樣有多勾人?
要是這幅樣子讓別的男人看到,沈倦覺得自己一定會殺了對方!
“怎麽了?我不想練您不高興了嘛?”白辭辭有些委屈地看著他,漆黑的眼睛裏滿是信賴之情。
看著沈西澤這樣的眼神,沈倦簡直快要瘋了。一方麵,想要全身心地擁有沈西澤這個念頭炙烤得他骨頭縫都在發熱,另一方麵,他居然又很享受沈西澤這樣全身心的依賴,雖然自己腦子裏想到的東西,要是攤開來放在沈西澤麵前,他可能會羞憤欲死,落荒而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