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透過前方的車窗,看見了那道逐漸清晰的身影,整個人被巨大的喜悅淹沒,深邃的眉眼凝滯片刻,忽然快速拉開門,幾乎是瞬間跳下了車,在濃煙滾滾中衝向輪椅上的沈西澤。
少年麵朝被火焰吞沒的陰森建築,以盛大的赤色火焰為背景,燒焦的紅色楓葉落在他昳麗的眉宇,卻完全壓不過他眼裏的光亮。白皙的麵容在火光的炙烤下泛著醴豔,漂亮深刻的眉眼中淩駕於一切之上的光芒,讓人再也無法忽視。
沈倦聽見自己的心髒難以自持地跳動起來,目光不受控製地描摹著少年的眉眼,有什麽從未有過的東西在心底瞬間萌芽,開花,結果。
沈西澤看見沈倦匆匆趕來的身影,看向他英俊深刻的麵容,依然完美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不禁心情愉悅,微微偏了偏頭,衝著沈倦眨了眨眼:“好久不見。”
沈倦再也無法忽視內心洶湧的感情,上前緊緊將沈西澤抱進懷裏,用盡最後一絲理智克製,嘴唇輕輕吻上他柔軟的發絲,語調沙啞的不像話:“抱歉,我來晚了。”
嗯?
察覺到男人不同尋常的情感波動,白辭辭眼睫忽閃,輕輕笑了起來。
趁著警笛響徹之前,沈倦將人小心地抱上了車,離開這火光漫天的是非之地。
車上,沈倦一直沒有鬆開抱著沈西澤的手,甚至憐惜地將人放在他的膝頭。秘書眼角餘光掃到後視鏡裏兩人的姿勢時,差點將車開偏緊旁邊的野地,遭到沈倦警告地一瞥。
秘書也是個正常男人,他看清楚沈倦這飽含深意的一瞥了,不禁是警告,更像狼群中的alpha頭領,對自己的領地深深的佔領意識,不容旁人沾染分毫。秘書還是頭一次見到自己的老板露出如此表情,還是對自己以前的侄子。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也夠刺激的。
第二天,白辭辭被沈倦抱到沙發上按摩腿的時候,一邊吃著水果,一邊打開電視觀看米國新聞。果不其然,精神病院失火的事情上了新聞報道。報道中不僅拍攝了現場畫麵,還報導道除了部分醫護人員和院長,其他病人都幸運地逃出生天。
緊接著,新聞又報道了病人和民眾對著這間精神病院的聲討唾罵。
原來這間精神病院早就聲名狼藉,病人住進去以後,遭受了生理和心理雙重的殘忍虐待,還能夠保持理智的,全憑堅韌的求生意誌。
“你是怎麽逃出來的?”沈倦雙掌按揉著沈西澤白皙瘦弱的小腿肌肉,光滑的觸感讓他一陣口幹舌燥,卻仍然問著極為正經的問題。
白辭辭目光掃過沈倦的手,舒服地躺在沙發上哼笑了一聲:“他們想對我用電機療法,被我反將了一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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