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浦東一個雜草蔓生的生活小區中,大多數建築物早因年久失修,風侵雨蝕、蟻蛀蟲齧下而頹敗傾塌,唯隻有一間小木屋孤零零瑟縮一角,穿了洞的瓦頂被木板封著,勉為其難地可作棲身之作。
在屋內的暗黑裏,隱隱約約看到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化學研究儀器,有的還在發出嘶嘶的怪響,好像馬上就要爆炸一樣。桌上籠子裏的白老鼠還在像盲頭蒼蠅一樣吱吱吱吱地發出聲響到處亂撞,更讓人平添不安的感覺。空氣間,不時彌漫著怪異的藥味,讓人有嘔吐的衝動。這時候房間裏不知何處發出一聲呻呤,接著是身體轉動的摩擦的響聲。
“曹操!我看你跑到哪裏去!”
一聲驚呼,屋內的兩個少年突然從夢中一起驚醒。已經是一連六天,這兩個叫朱葛亮和餘樂天的年輕人他們都在做了同一個夢,在夢中他們夢見了自己回到三國時代共打天下。然而和很多經常做白日夢,夢見自己成了救世主,拯救世界的人一樣,他們一向就沒有將這夢當過一回事,終究夢終究隻是夢。
這時一把帶有童音的聲音響起,低喚道:“阿樂!阿樂!還痛嗎?”
再一聲慘呼後,另一將少年的聲音答道:“痛!他娘的獨眼龍,這一回布置的那個拳手拳拳都是要命的,唉!下趟我們要打黑市拳,千萬不要再去找獨眼龍,既刻薄而且拳拳都是要命的,在這樣下去老子可不玩這黑市拳賽也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說話的是住宿在這破屋的兩名小混混,歲數大一點的叫朱葛諒,另一個叫餘樂天。他們不僅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還曾經接受過世界一流的特工訓練課程——美軍三角洲特工隊的訓練。畢業之後他們兩個誌趣相投的戰友辭去了美國FBI的高薪聘請,一起來到了上海闖蕩。年長月久,他們很快成為了患難與共的好兄弟。
這時候歲數大一點的朱葛諒從散漫醫藥書的地上爬了起來,到了餘樂天旁,寬解地道:“我也好不到哪裏去!眼下隻能夠暫時之內忍他!昨天沒有將那幫家夥打得手足殘廢就成了,任他獨眼龍老奸巨滑,總有一天也要血債血還!不管怎麼說,我們研究的能夠改變人類基因的新藥總算初步開發成功。一旦我們賺多一點錢,就能夠做將我們的基因藥投產,到時候全世界都會曉得我們的大名......”
“對了。”餘樂天捂著紅腫的腮幫說,“你說我們的新藥一旦麵世的話,你說會有什麼轟動效果?”
諸葛亮眉飛色舞地說:“影響不敢說是後無來者,但是一定是前無古人!弄不好未來的諾貝爾醫學獎就是我們的了!你想想,它能夠通過改變生物基因重組,改變一個人的基因排列,從而達到將一個人的性格改變得截然不同的目的!換一句話,這種最新的轉基因藥能夠令到一個膽小如鼠的性格孱弱的人變得桀驁不馴,也能夠讓狠毒如狼的窮凶極惡的人變得循規蹈矩。你說說要是讓他應用到預防犯罪和改善社會治安的方麵,它對人類有多大貢獻!”
“如果這種新藥能夠用到古代的話,你會想改變哪些人的性格?”餘樂天問。
“當然是曹操,曹阿瞞了!人們印象中的曹孟德總是一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梟雄形象,要是我帶著這種能夠通過改變人的身體基因來改變人性格的藥回到古代的話,我一定會先找曹操。讓他從桀驁不馴的的梟雄形象變成像周公旦一樣稱道於世的賢相。”
餘樂天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撫著依然火燒般痛楚的下顎,問道:“到底還差多少呢?我真不想再見到獨眼龍的那副奸樣了。”
朱葛諒有點尷尬地道:“快了!算上今天的收入一千五,再賺一百幾十萬就差不多了。”
“什麼?還差一百幾十萬?”餘樂天詫異地坐了起來,失聲道:“不是說好了打一場比賽是兩千塊嗎?怎麼會突然變成一千五?”
朱葛諒長籲短歎道:“都怪你!就讓人家多打幾下便是了,誰叫你偏要把三角洲特工訓練營的那套也用上了。還用上什麼無敵剪刀腳,上場不到一分鍾就將人撂倒了。算上上一次已經是連續六十四次第一回合一次性擊倒對手了,觀眾直喊造假退票,再這樣下去我們怕連黑市拳也打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