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其實也不需要特意交代,方應理養狗經驗比他豐富,於是就隻能沉默,任喻抿緊嘴唇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就這樣?”

哪個男朋友會在對方出遠門前的最後一句話是“一天三頓,晚上排便”。

可方應理問:“還有什麽?”

任喻又不知道說什麽,他又沒有不體諒,也沒說陰陽怪氣的話,幫他帶狗,也還算體貼。任喻這樣想著,下意識蜷縮了一下空空如也的手指。

“哦,還有明天天氣晴,飛機應該會準點,早點出門。”

“……”

倒是幫他查了天氣,但有點送你離開千裏之外的意思,任喻有點哭笑不得:“知道了。”

又問:“沒了?”

這下真沒了。

任喻就走了。

傍晚的時候一切都收拾得差不多,任喻最後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打電話給鄧微之,拜托她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照顧一下孟姻。

“你放心,我和同事輪流去守著。倒是你自己在那邊萬事小心,看看就走,別硬來。”千言萬語的,鄧微之也不知從何叮囑起,停頓兩秒幹脆說,“你明天幾點的飛機,我和小陳去送送你。”

“別啊,微姐。”任喻笑出來,“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待著不動渾身難受,反倒在外麵跑是常態,也沒哪次要人送啊。”

鄧微之想說這次不一樣,這次不是散心,不是旅遊,現在他們幾乎在和廖修明打明牌,如今廖修明不過是在境內有所忌憚,不願意搞出人命,但假如他在緬北動點什麽手腳,天高皇帝遠,真的叫天天不應。

但真要說開,又覺得任喻怎麽會不知道,不過是安慰她罷了,而且任喻這個人,習慣了萬事看開,她不想掃他的興,便又懷著希望他還能和以前一樣,出去吹吹風,看些不同的人情世故,高高興興地去,高高興興地回。所以最後又什麽都沒說。

第二天真就任喻一個人出門,看著2幢的人進進出出,偏偏沒有方應理。他早上偷偷看了方應理的行蹤,其實自從確定關係後,他就很少通過定位軟件來確認對方的位置了,但這時候心裏別扭,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什麽,結果就看到這人一大早就開車出去了,是上班的那條路線,自始至終也沒有要送他的表示。

任喻就出門打車去機場,計劃先飛昆明然後轉芒市,再大巴到瑞麗,之後辦出境手續,包車去八莫。

這一路不算舒坦,因此行李帶得不多,隻裝了些必需品和設備。候機廳裏空調開得低,任喻將防曬服的拉鏈拉至最高,找到座位坐下,看了一眼手機,幹幹淨淨的界麵沒有消息,離登機還有半個多小時,又把筆記本電腦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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