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襯衣全部脫下來隨手扔在沙發上,接過潤滑,指尖攥緊冰涼的瓶身。他有點緊張,突然想起其實他們並沒有對彼此的愛好做過更深入的探討,是有特定的分工,還是可以互相。他想象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都可以,又出於尊重,他問了句傻話:“你要用嗎?”
“我以為這個很明確。”方應理沒想到這裏會有誤解,“不過現在說清楚也好,我不像下麵那個吧。”
“要知道,上下好像並不能說明什麽。”
方應理笑了:“好,那我做裏麵那個。”
一句話好像已經將心髒搗得流汁水。任喻了然地往洗手間裏走,把後背留給方應理,肩胛骨上有一行紋身,燈光太暗以至於模糊不清。
方應理從關閉的洗手間門板上移開目光,看向飄窗前欲蓋彌彰般緊閉的窗簾,以及飄窗下的地板上極為淺淡的白色磨痕。
任喻再出來時,洗過澡,身上隻穿了一條內褲,後麵的線條飽滿,前麵的大小與他的身形相得益彰,像是一具希臘雕塑,比例精巧。
方應理站起身迎過去,把人摁在門板上親。
作者有話說:
楚惟一:你自己發情,別他媽賴我。
還記得我們關於海星的約定嗎?啊——(張嘴接海星)
第13章 下跌
方應理的舌頭伸進來,比前兩次都柔和,吻技意外得很好,手指繞到後麵去摸腰窩,涼涼的,有一層未擦幹的水膜。
再順著褲沿往下,方應理摸了一下:“太少了。”
任喻腳有點軟:“什麽?”
方應理去洗手間把剩下的潤滑拿出來擠到手上。
……
心髒像是被方應理握住了,一掐能掐出水,yin靡的,粘稠的,滴滴答答的,它在他掌心跳動,頻率與他的動作趨同。
任喻好像已經忘記自己的偽裝,什麽鄧微之,什麽陳薪,什麽酒吧老板,他不是飼虎,而是被吃得很舒服,他身份虛假,卻在以真實的身體去感受歡愉。
……
方應理握著任喻的後頸,一邊親一邊壓著人往臥室裏踱。
裏麵的燈被任喻提前打開了,橘色的一籠,盡管方應理第一次來,也一眼就能找到。
Theta跟過來,毛絨絨地蹭任喻的腳後跟,眼珠是純淨的烏亮,帶一點小動物的懵懂。任喻被盯得更羞恥,用腳腕擋開,嘴裏悶悶地哼:“別讓它看。”
給它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倒是臉皮厚。方應理想。但還是把門帶上,將狗關在外麵,又立刻傳來兩三聲爪尖剮蹭木門的聲音。
等到床邊,就看見同樣赤條條的兩具糾纏的身體,墜進落地鏡透亮的鏡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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