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感到髮根生出被牽扯的銳痛,方應理猛地抓住他的頭髮迫使他仰起頭,將他反身抵在浴室玻璃上。

奇怪的是,他既是那個被壓的人,又是第三人,在旁觀自己是怎樣被侵佔。他看到自己的手掌撐在透明的玻璃上,將凝出的霧氣蹭開,有的部分透亮,有的部分又若隱若現;他看到自己的身體似液體一樣被不斷擠壓,胸肌扁平地攤開在潮濕的平麵上。

好像延續了剛剛在電梯裏的失控。在這個夢裏,他毫無顧忌地剝除方應理的衣服,扯開他的襯衣和西裝,也毫無顧忌地被撕扯,暴露真實的反應。

從某種意義上說,在他對方應理說出的諸多謊言裏,有一句是真的,那就是——

他是真的會喜歡。

作者有話說:

為解鎖有小幅刪修

第5章 襲擊

醒來時,夢境的餘韻還殘留,感官還停留在大腦給予的極度亢奮的假象之中,但很快任喻就發現不對,將手探進被裏,他心底暗罵一聲,爬起來換內褲。

其實他很少往目標對象家裏放這種裝置,被發現了容易惹大麻煩,對於普通的目標來說,建立關係,打開對方的話匣子再加上投其所好,就足夠完成任務。

換一種說法就是,一旦他使用了這種設備,就說明他認了輸,他承認他搞不定,高端的手段統統無用,最後迫不得已才會使用這種下流手段。

對於方應理,他承認,自己確實產生這種無力感。

又或者,他對方應理的好奇心遠勝於以往的任何目標,

他認為,方應理的內心一定不像表麵這麽的道貌岸然,無欲無求。他想通過聲音更深入地挖掘這個人,接了什麽電話,看過什麽節目,他什麽時候吃飯,什麽時候睡覺,更隱秘的,他有什麽暗癖,會不會自wei,一次多少分鍾。

但正在洗內褲的他確實沒想過,這個竊聽器接收到的重要內容一條沒有,到目前為止,掉進陷阱的竟然是身為獵人的他自己。

因為睡過時間,任喻吃的早飯幾乎變成早午飯,方應理已經出門上班。他想了想,打算去方應理的工作場合摸一摸,看看有沒有別的收獲。

為了確認對方的行蹤,他先打了個電話給方應理律所的前台,聲稱要找方律,人果然不在,前台說他上午出去見客戶,下午一點在人民法院出庭。

任喻掛了電話,簡單收拾後,打車去法院辦旁聽證,等推門進去時,庭審剛開始兩分鍾。

方應理在被告辯護律師席位上,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黑色領帶,款式非常素,極其正式,兩隻手十指交握搭在麵前的桌麵上,指節上青筋顏色疏淡,不沾笑意的麵孔眉目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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