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在嚐試新題材和文風,不在舒適圈,自己知道有不足,所以婉拒激烈指導,棄文勿告,請多包涵。

第2章 底褲

在任喻試圖躲避之前,那隻手在臀縫與腰椎的連接處重重一敷,然後很快移開了。

“好了。”

方應理的尾音很淡,像是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空氣裏縈繞著淡淡的藥水的辛辣味,任喻如逢大赦般地深呼吸,從咽喉到胸腔都滾燙得駭人。

看到對方並沒有想要翻身起來的意思,方應理問:“你很熱嗎?”

又帶著某種隱晦的笑意解釋:“你的皮膚很紅。”

明明之前還是很有光澤的白,被自己搓出緋色,從腰腹為中心四處延伸,像是天際蔓延的晚霞,現在連耳根都是紅的。挺有趣的。

“啊,沒有。”任喻臉埋在臂彎裏,聲音悶悶地回答,“你先走,我緩一下。”

然後方應理就不再說話了,過了一會,任喻聽到櫃門重重關閉的金屬碰撞聲和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他緩慢地仰起頭,空蕩蕩的休息室隻剩他一個人,和方應理留下來的那瓶紅花油。

他艱難地翻過身,扯過汗巾遮蓋自己尷尬的下身。

他被他的偷窺對象,用自己十分喜歡的那隻手,搓出了反應。

而接近方應理的目標,說不上有沒有進展,他沒有和方應理談笑晏晏,自己沒能看到對方的底牌,卻讓對方看到了自己的底褲。

草。

任喻踹了一腳對側的長椅,立刻痛地嘶進一口長氣。

其實他對這一單的難辦早就有所預感。

他做新聞線人5年有餘,畢竟常在邊緣遊走,打一槍換一炮實在算不上體麵,最近想換個法子生活,正準備金盆洗手,卻被季風周刊找上了門。任喻有點迷信,他覺得這事跟港片定律似的,每當說起幹最後一票的時候,八成要翻車。

他本來鐵了心要拒絕,但季風周刊那位總編鄧微之,跟自己有些舊交,拿捏自己的七寸拿得極準,任喻最後沒辦法,答應她接近歡顏地產的法律顧問方應理,以獲得爛尾樓事件的內幕消息。

鄧微之認為,歡顏地產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麽幹淨,它的破產並不是普通的經營不善,而是另有隱情。

作為法律顧問,方應理一定可以接觸到經營數據,甚至可能就是他幫助歡顏地產的老板申請破產,鑽法律的空子,做相關的善後工作。而方應理又並非歡顏地產內部的人員,很有可能鬆這個口。假如能從他那裏得到線索,進一步掀起輿論,或許就可以推動對歡顏地產經營情況的徹查,給得不到賠償的房主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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