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到底還不是怪二房的這些丫頭不長進,不成器,看個個嫁成什麼樣子了?再罵人家孽種,還是抵不過人家一個腳指頭。”
老夫人冷笑,對藍嫿川她是不服氣,可不服氣又能怎麼樣,看上她的,都是站在最頂端的男人,誰叫她的那些孫女一個個不爭氣?
“那可不一定,娘您怎麼能滅自己人的威風。”徐夢月哼了一聲:“就等著芊兒的好訊息呢,能當上側妃,咱們就能真正揚眉吐氣了。”
“燕王這陣子總是出事,現在關了禁閉,芊兒更是幾個月不要想見到人,要有好事,也得等好一陣子。”老夫人歎氣,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眼裏閃過一餘噲冷。
“還不是怪那個丫頭,要不是因為她幹啥勞什子米麪鋪子的事情,燕王會被關禁閉。”
老夫人說著,頓時一股子氣湧上來:“她這一攪和,芊兒以後還有沒有好日子過,都不一定。”
“開這家米麪鋪子的,是二小姐那個貼身暗衛的家人,負責檢查貨品的官員陸歡,本來是燕王的人,那家米麪鋪子的貨品不合乎規格,二小姐去幹涉了一番,倒是陸歡降為九品官,燕王也被皇上關了禁閉。”二夫人哼了一聲:“好在燕王身份地位還在那兒,萬一被貶低成一個郡王,那這輩子是於皇位無望了。”
老夫人聽到這些,隻覺得胸口越來越氣堵,她隻知道是跟藍嫿川有一點關係,這下更是知道了個具澧。
“這樣不行,這樣下去不行啊,總不能讓她這樣踩在頭上,嘉兒還小,如果芊兒沒了指望,我們活著是遙遙無望,你還能熬得,我這把老骨頭還有幾年?”
老夫人一臉的愁慮,似乎皺紋都深了不少,鬢角邊的白髮都變得顯眼,本來芊兒那兒情況已經在好轉了,結果藍嫿川一個炸彈扔下來,在她看來,當然是故意的。
燕王被禁閉以來,老夫人又開始睡不好了,心裏頭總是憋悶不安,細細一分析,就越發覺得藍嫿川麵目可憎。
“總得給她一個下馬威。”二夫人微微瞇起眼眸。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丫頭刁得很,沒得把自己給搭進去。”老夫人已經被藍嫿川磨得沒有一點自信了。
“一個人隻要有關心的人,就會有牽絆,就好拿捏,就算不能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也可以讓她不得安寧。”二夫人眼裏閃爍著冷光,道。
上次那件事後,卓家米麪鋪子照常開張,生意還比以前紅火了些,清清也繼續在自家鋪子門口賣帕子,還能幫襯自己的爹孃一把。
“小姑娘,你這帕子繡工極好,這上麵的冬梅,可是栩栩如生呢。”
這一日,一個貴婦人來到清清的攤位前,拿起她繡的帕子,誇讚道。
現在入了冬,繡冬梅是一個潮流,買的人也多,清清也繡了不少,賣得還挺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