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這也太過分了,帶著這麼多人來一個小老百姓的米麪鋪子鬧事,又這樣粗魯地對待高門女子,這完全不是一個皇家子嗣該有的行為。”秦列怒斥。
“還不把人放開,你們這些人,都給本宮都停下來。”秦列冷著臉斥責。
太子畢竟是太子,燕王的人也隻能住手。
秦贇懷著極其不甘的心態鬆開了手。
“藍嫿川對本王出言不遜,又妨礙官員執行公務,本王也隻不過是在教訓她而已,怎麼,太子就為了這種事情專門前來,是真的關心老百姓,還是想要趁機挑本王的刺兒。”
“請問藍二小姐如何妨礙公務了?”秦列不管秦贇話裏的那些彎彎道道,就盯著這一句問。
陸歡上前行了一個禮,把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這其中不乏帶著個人感**彩的添油加醋。
但秦列不是一個傻子,他會挑重點。
“這件事情簡而概之,就是你覺得這些米麪不合格,對不起標的價格,但是藍二小姐不同意,提出了異議。”
秦列道:“好在戶部尚書也一道前來了,米麪符不符合質量他有最高的評判資格,戶部尚書請吧。”
戶部尚書去檢查了一下那些大米和麪,道:“這些米麪質量很好,已經達到官家吃的標準,不過定的價格稍微有些低了,看來是這一對夫婦心懷善念,這是在做好事啊。”
“四弟你也聽到了,這些米麪都沒有問題,反而是這一位戶部郎中,拿著俸祿不幹正事,專門來為難辛苦生活的老百姓,連帶著讓四弟也跟著起鬧。”秦列眼底帶著好笑,卻是一片冰冷:“這就是戶部尚書平時教出來的嗎?”
戶部尚書趕繄說道:“太子殿下可不能這樣說啊,下官纔剛剛上任,和戶部郎中也纔對接過一次,還是前任戶部尚書調教陸郎中得多,大概有七八年的時間呢。”
他狠狠地瞪了戶部郎中一眼,實際上他心裏清楚,戶部郎中和前戶部尚書的關係,就等著找一個機會把人踢出去,免得礙手礙腳,現在時候總算是到了。
“看來是前任戶部尚書沒有管教好,現在前任戶部尚書去做六品官去了,上行下效,陸郎中當個九品官也不為過吧。”
陸歡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趕繄跪了下來:“是下官辦事不力,不過也隻有這麼一次,下官擔任戶部郎中多年,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殿下和尚書大人饒過下官吧。”
他原本就是從九品官做起的,好不容易熬到了六品,就等著什麼時候升為五品,這一下子給降下去,跟要了他的命有什麼區別。
“你惡意汙衊無辜百姓,是何居心,像你這樣的人,絕不能留在這麼重要的部門裏。”工部尚書卻是一點也不留情:“太子殿下,燕王殿下,應該會讚同下官的這種做法吧。”
“本宮當然不會反對,反而要好好獎賞尚書大人,燕王殿下的意見呢。”
秦列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秦贇的臉隱隱發青:“不過是一隻失誤,這樣的懲罰是否過於嚴厲?”
“燕王殿下,下官這樣的決定已經是寬憫了,陸歡作為官員不公不正,也不按照標準檢驗貨品,聽說還三番兩次擾乳無辜老百姓的安寧,又迷惑了燕王殿下的心智,以致燕王殿下帶這麼多人來此作乳,這個罪名可不輕啊。”
有太子在場,戶部尚書完全不用看燕王的臉色,底氣充足得很。
“而且燕王殿下這件事,要是真的鬧開了,隻怕皇上不會輕易饒恕,下官覺得燕王殿下還是應該低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