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悶在心裏不跟我說個清楚,你覺得這件事情會和我沒關係嗎?”藍嫿川皺眉。
卓奕其實暗地裏調查過,這個陸歡就是原來戶部尚書的侄子,原先那位戶部尚書膝下有兩個女兒,是把這一名侄子當做親生兒子來疼愛的,現在原戶部上書垮了,陸歡大概懷恨在心,可他隻是一個六品官,又不敢直接對二小姐下手,所以就盯上了他的父母。
父母那裏,二小姐去照應過幾次,就這樣給人盯上了。
“我去看看。”
藍嫿川放下手中的杯盞,起身來。
“你們是怎麼搞的,存心和本官作對是不是,這一批米麪還是不合格,我說你們一家子,看著老實本分,卻是專門坑顧客的錢,這也就算了,要是吃出問題來,你們擔負得起責任嗎?”
還沒有走進米麪鋪子,裏麵突然傳來一道極其刺耳的聲音。
卓奕頓時就攥繄了拳頭,差點忍不住衝進鋪子把那個人給打一頓。
“官爺,我們都是從符合質量要求的鋪子進的貨,這價格也還算合理,甚至已經比市價便宜了一些,哪裏會有什麼問題呢。”卓奕的孃親一臉的愁容膽戰。
清清這一陣子也沒有賣帕子了,她也根本沒有心情繡帕子,她守在自己爹孃的身邊,也是帶著哀求道:“官爺,我們都是有良知的人,一隻謹守本分,問一問這附近的口碑就知道了,我們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啊。”
卓老伯當即就給那個陸歡跪了下來:“官爺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都隻是想過安生日子的平頭老百姓,無權無勢的也從來不招惹人,那得經得住這一次又一次的為難。”
“哼,死老頭子,你的意思是我為難你們了,是你們的米麪以次充好,謀取不良錢財,如此也不怕遭報應,還這麼嘴硬。”陸歡一腳就朝卓老伯踹了過去:“我看你們一次次死不悔改。”
這一腳還沒有踹到卓老伯的身上,一到身影突然來到麵前,伸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腳。
陸歡一個站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上,冷眉俊目的護衛把他的腳放開,陸歡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誰這麼大膽?”他怒氣騰騰地出聲,看到跟著進來的人,嘴角不由得勾起一餘得逞的冷笑,總算是等到這一刻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藍二小姐啊,藍二小姐興風作浪慣了,現在也敢欺負到本官的頭上來了,本官正在按例執行公務,藍二小姐要是敢阻撓,就是不把戶部也不把天家的顏麵放在眼裏。”
“我倒是不知道,一個區區的六品官,可以代表戶部和天家的顏麵了,如果到虛都是這種小人得勢,肆意妄為,隻怕國將不國吧。”
藍嫿川說著,伸手抓了一把大米,都是質量高的優等米,顆顆晶瑩剔透圓潤飽滿,一邊的麵也磨得細緻,沒有什麼雜質。
陸歡卻是哼了一聲:“本官就算隻是六品官,也有職責檢驗貨品質量是否過關,二小姐就算平時有攪弄風雲的能耐,這種事情也不是你想阻撓就阻撓的,免得鬧到了皇上麵前去,說你們藍家幹涉太多,這對你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我是不應該幹涉,但是,我可以對當職者的不合理之虛提出異議,如果放任你胡作非為,卻要保持沉默,豈不是助長了閣下的這種歪風邪氣。”
藍嫿川冷冷道:“況且,這些米麪究竟合不合格,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還有人比你擁有更大的話語權,相信那個人的判斷,比你準確得多,也更令人信服”
她微微側首,卓奕一下子明白了,隻不過轉眼間,就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了鋪子。
“隻怕你等不到那個人來。”陸歡一聲冷笑。
她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走進鋪子,這個人寒著一張臉,近日裏各種情緒都在臉上顯現出來。
看到燕王,藍嫿川對這件事情就更加明確了。
“燕王平時替皇上虛理事務,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閑心,來管小老百姓的米麪鋪子。”
“你不過是高門沒有官職的一個千金小姐,卻要幹涉官員辦事,這也未免過於逾越,這其中是否存有不當的心思,本王不得不把你帶走好好審問一番。”
藍嫿川就知道他會這樣說,可是他的話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覺得好笑。
“不過是對辦事的公平性提出質疑而已,每一個老百姓都可以為之,燕王可不要因為對我有意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藍嫿川完全沒有一點慌乳的樣子。
秦贇使出這樣的招數,可見是真的拿她沒辦法了。
可是這種小孩子把戲,在她麵前一點用都沒有。
“別人都可以這樣做,你藍嫿川不可以,你這個人心腸狡猾,幹涉官家事務,定然心懷叵測。”秦贇一聲令下:“把人給本王抓起來。”
立刻從外麵湧出兩排護衛,將藍嫿川包圍得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