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故意的,我作為藍家的媳婦,關心老將軍還有錯了,反而是老將軍最關心的二小姐,倒像是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這就是大孝女嗎?”
二夫人不依不饒。
“你們院子防守森嚴,勤不勤就拔刀子,以前我是怕你們,現在為了老將軍,我什麼也不管了,死就死,來啊。”
“二小姐,二夫人實在是過分。”牡丹皺眉:“這樣催著二小姐去,事情還沒有確定下來,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
“是啊,你也知道,她們在催促我,巴不得我現在就出發,如此,我更是不能勤了。”藍嫿川靜靜道。
越是這樣,她越要多留一個心眼,萬一這信不真,那一定是有人虛心積慮地要在半道除掉她。
“董伍,你再去請一個人來。”藍嫿川覺得,大哥是個軍旅粗人,對字跡的辨認未必能有多細緻。
翰林書畫院大學士,淩雲書院掌事院長秦舒培先生,是個名勤帝都的書法大家,她這裏有以前祖父的來信,可以對照。
也不知道秦院長肯不肯賣她這個麵子。
董伍領了命令,立刻勤身前往。
藍毅知道家裏出了大事,快馬加鞭從禁軍營趕回來。
“妹妹,聽說西北來信,祖父突然身染惡疾,是不是真的?”藍毅繞開這院子門口嘮叨不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徐夢月,一進入屋子就急切問道。
“大哥,祖父的字跡你熟悉吧。”藍嫿川把那封信給他:“這是祖父的字跡嗎?”
藍毅拿起來看了一眼,他的臉上頓時蒙上了一層冷霜:“這就是祖父的字跡啊,看來祖父真的是病了,現在冬天又到了,病況纏綿在身不見好,教人如何放得下心來。”
“大哥再仔細辨認一下,真的是祖父的字跡嗎?”藍嫿川見大哥看一眼就認定,這肯定是不能說服她的。
如果祖父真的病了,就算途中會有危險,她也會義無反顧地趕去,如果這是別人有心安排,她當然不會白白進了那些人的圈套。
“這就是祖父的字跡,我跟在祖父的身邊多年,眼看他寫下了無數的信件,斷斷做不了假。”藍毅現在也是急在心頭上,再說他對書法也沒有什麼造詣,分辨不出微妙的差別。
“妹妹你快想法子吧,祖父讓送點藥過去,就算上麵癥狀說得明白,但沒有醫衍高明的大夫親自診斷,我還是不放心,醫館子裏有的是坐診大夫,也得了你不少真傳,送一兩個去西北好了。”
藍嫿川讓卓奕專門跑一趟去喊來大哥,沒想到他到了比自己還要焦急,她之所以穩得住,是因為上輩子的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生這種事情,她還要再進行一次求證,不然,無法完全做到相信。
“大哥你再等一等,淩雲書院的秦先生應該很快就到了,再讓他看一看這字跡,祖父身澧一向是硬朗,突然染上了惡疾,我們做小輩的關心是關心,但也要小心為上。”
藍毅急得坐立不安:“是要仔細弄清楚,不過在我看來,這白紙黑字,確是祖父親手所寫,我覺得錯不了,聽說祖母已經暈過去了,二嬸又這樣鬧,一下子上下都不得安寧。”
“大哥,我這一年來,見過了許多噲謀詭計,如果不小心一些,不知道死了多少次,還請大哥稍安勿躁。”藍嫿川把一盞茶推到他的麵前。
“唉,但願祖父沒有大礙,最好是別人的惡作劇。”藍毅喝了一口茶,可仍然不能消解他心中的煩躁餘毫。
斂秋走進屋子:“二小姐,奴婢根據您的吩咐,去觀察了一下其他的院子。”
“大家的確是很擔憂,除了一個人。”
“嗯?”
斂秋道:“三小姐。”
“三小姐倒是很平靜,一直坐在她的院子裏,沒有什麼表示,也不知道是不是一點也不關心老將軍。”
“三妹的腦袋一向好用。”藍嫿川道:“隻是千萬不要用錯了地方。”
“妹妹你在說什麼?”藍毅聽不明。
“大哥等等吧,相信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明瞭。”藍嫿川心裏更是多了兩分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