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答應了,接下來聶政四人就要開始準備出去的事情。吸取上次出去時的教訓,這回四人決定晚上趕路、白天住店。他們不怕有人找麻煩,就怕有人糾纏。小寶是他們的弱點,一旦叫太多人知道小寶的存在,那會給小寶帶來很多的危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還是小心為妙。他們此次出行隻為尋人,其他的麻煩能不招惹就盡量不招惹,最好外頭的人都忘了這世上還有他們四個人的存在。
要再次出去了,小寶這次更加的不舍,不知道回來的時候孩子會變成什麽模樣,會長得有多壯?抱著沉甸甸的俊生,小寶親親孩子的小臉,走之前他要給兩個孩子縫製一套衣裳。想到就做,小寶放下俊生去拿針線和棉布。想到小妙,小寶打算再給小妙縫製一套小衣裳。自己和小貝一起長大,他的孩子也會和小貝的孩子一起長大,小寶就特別的滿足。娘如果知道了一定會為他們高興的。小寶臉上的笑容消失,娘……你究竟在哪裏?你……還……小寶抿緊嘴,不敢去想娘是不是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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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樹林裏響起輕微的聲音,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察覺不到。幾十條黑影在林中的樹上速度極快的穿梭,方向很明確。過了約有一炷香,幾十條黑影同時停了下來。能在夜中視物的雙眼很清楚地看到前方雜亂堆砌的一塊塊巨大的石頭,他們側耳聽了好半天,接著各個輕如羽毛地從樹上跳下,慢慢靠近那裏,好像被那些巨大石頭包圍的山坳裏有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步、兩步、叁步……那些黑影越來越靠近了,似乎並沒有驚動到裏麵的“東西”。黑影們停了下來,在其中一人的點頭示意中,他們從懷中摸出什麽,迅速用火折子點燃朝著山坳扔了出去。一道道白色的煙霧隨著火光躥出,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黑影們在扔出這些東西後就迅速退後躲開。等到那些白煙都不見了,裏麵仍沒有動靜。黑影露在外的雙眼浮現疑惑,不應該啊。又等了一會兒,四周除了林中的靜寂之外沒有任何異常的聲響,為首的那人擡手示意,其他人從背上拔出兵器警戒地朝山坳靠近。已經可以碰到石頭了,還是沒有任何的異動,他們在石堆周圍尋找了半天才找到石坳的入口--是背山的、很難被發現的隻有半人寬的縫隙。冷風吹過,吹散了那股難聞的氣味,可是緊張感卻越來越甚。
一人率先走了進去,其他人跟上。進入山坳,第一個人停了下來,發出了一句聲音尖銳的喊聲:“我們被騙了!這裏根本沒有人!”
“什麽?!被騙了?!”
有人立刻從背上取下火把,點燃。四周亮了。被巨石圍起來的地方是一塊很大的空地,有石床石凳,還有石桌,周圍還散落著各種家什,鍋碗瓢盆樣樣不缺,就是沒有一個人。一看就知道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馬上回去稟報!他們根本就不在這裏!”
一人低吼,這些蒙麵的黑衣人火速離開。林子裏很快又恢復了寧靜,隻留下了淡淡的刺鼻的氣味。
叁月的風還透著春寒,幾乎很難有人能想到那冷冷清清的山坳曾是令江湖人聞之喪膽的“鬼哭笑”落腳的地方。當然,隻是“幾乎”。這不,就有人知道了這個地方,並且還找來了。隻不過這裏早已人去山空。
此時,小寶才剛剛坐完月子。兩個月後,他和哥哥們離開了桃源,重新踏上了尋找娘親的路。這期間又有幾波人來過那片林子,去過那個山坳,都是無功而返。小寶並不知道仍有那麽一些人牢牢記著他的哥哥們,也不知道這次出穀他們會遇到怎樣的景況。帶著濃濃的不舍,小寶忍著把孩子一起帶走的沖動揮別師父和師叔,揮別活蹦亂跳的小貝,坐上馬車和哥哥們走了。
臨行前,小寶沒有忘了再提醒小貝幫他尋找那個果子。孩子百天了,可這百天中小寶卻一次都沒有跟哥哥們雙修。凡骨子特別交代四人以防萬一,在沒弄清楚小寶是否不需要果子就可以懷孕之前,他們雙修的時候要特別小心,一旦小寶路上又有了身孕就麻煩了。最主要的是小寶剛生了孩子沒多久,如果再懷孕會太傷身,生下的孩子也不會健康。四人牢牢記著師父的囑托,別說現在生傷身,以後他們都不會再讓小寶生了。
五人是天黑時出發的,方俞給他們畫了一張地圖,標明天一教所在的方位。白天睡得足足的小寶一點都不困地窩在好哥哥的懷裏,想著孩子,想著娘,想著金色的果子。阿毛趕車,出了焦炭林他根據地圖一路往天一教而去,等到天快亮時他們再找地方歇息。
四位哥哥也沒有人說話,他們同樣舍不得離開孩子。五人乘坐的是他們回來時的那輛大馬車。和上次離開桃源時的心境截然不同,包括小寶在內,五個人都打算盡量趕路,少休息。畢竟家裏還有孩子等著他們,他們也不能把孩子長時間丟給上了年紀的師父和師叔。
“寶寶,睡吧。”葉狄輕拍懷裏的人。
小寶乖乖地閉上眼睛,他想和哥哥們雙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