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

他像是許久未曾說話,剛開口時還沒辦法發出聲,廢了一會兒時間,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不過聲音還是比較微弱。

趙千柔麵露不忍,自從上次文叔與楚懷珩說完話之後,就再沒有開過口。

她和軟娘住在同住在院中翰流照顧文粲的起居,眼見他每日早晨定時從家中來到這裏照顧文粲直到傍晚再依依不舍地離開。

她碰巧幾次路過時都能看到他一步三回頭,最後才背影落寞地離去。

之前她以為世界上許多父親會像她的父親那樣,因為自己是女兒身,所以總是卻別對待。

如今她終於明白不是所有的父親都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趙千柔心想著,不免心中泛起酸澀。

文忠勝和文粲對視許久,沒有一人先開口說話,但房間的氛圍卻不顯得冷場。

從對方的雙眸中,都看出了安心,文忠勝眼中還帶著濃濃的擔心與自責。

看到他都表情,文粲眼眶開始泛紅,她強忍住流淚的沖勤,努力做出微笑的表情。

“阿爹,這次是女兒的問題,做事之前沒有想到後果,違背了與阿爹之間的諾言。”

差點她迷失在自己混乳的記憶中,再也不能出來見到老爹。

隨著與遊戲人物的來往次數的增加,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徹底把他們當做一個個冰冷的數據。

既然是她代替文粲“活著”,就應該要照顧好她家人和朋友。

文忠勝聽到她的話,眼神依舊溫柔,沒有開口,隻是抬腿走上前,輕樵她的頭頂。

他口中喃喃著,“一切都過去了,諾言什麼的都不重要,隻要你沒事就好。”

即便是輕擁著,文粲都能感覺到他極力在克製,身子依然止不住地發顫。

她“見過”文忠勝知道原身被罵是野種後,掄起斧子就要去砍人家小孩,也見過他在她生病時,流露與長相並不相符的細膩與柔情。

卻從未見過文忠勝這幅模樣。

一直沒有安全感的心在此刻被溫暖填滿,她即便是扯到傷口,也要用力抱住文忠勝。

一周後——

在樂風的強烈要求下,文粲這一周都待在楚府內養傷。

從他不小心透露出的話語中,她才知道為何自己一開始醒來的房間布置會那麼講究,原來這本是楚懷珩的臥房,是他讓出給自己休息,將自己的房間搬到臨近廂房。

她還以為楚懷珩家境殷實,府上的客房都這麼具有格調,沒想到居然是主臥。

沒想到,他會把主臥讓出給她。

樂風在她看不見的角落中偷笑,殿下,既然有些話您開不了口,那就讓屬下來幫您一把。

他越是這樣想著,眼中越泛起亮光,說不定他還可以獲得獎賞,那他買地大計就指日可待了!

“我占用楚兄房間,使他多有不便,如今醒來,身子也已無大礙,還是搬離為妙。”

文粲一臉認真地說著,表麵上拚命找到證據是為了完成任務,縮短待在遊戲裏麵的時間。

出於私心,她希望陳家可以沉冤得雪,讓惡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楚懷珩願意出手幫忙這件事讓她有些意外。

回想那時,青年冷毅麵龐帶上了少見堅定和勤容,好像他也被了解到的事情所打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