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鍾後,墨倩茹拆開禮物盒,臉上綻放出愉悅地笑,將盒子裏的禮物拿出來給墨禦宸看,嘲諷的笑:“哈哈,真是好禮物,我從沒來沒見過這麼好的結婚禮物!”
墨倩茹笑得有多歡暢,墨禦宸英俊的臉就有多難看。
墨禦宸冷眸倏地眯起,陰鷙地看著墨倩茹手中的杜蕾斯,眼前浮現出溫涼和淩少揚一起挑選這禮物時的畫麵,心頭怒火便如火蛇瞬間將他理智吞噬。
狠狠咬牙。
好,很好!
阿涼,這禮物我很喜歡。
你就算再恨我,也不該買這樣的禮物來送我,還和淩少揚一起買,可是你買了這禮物,是要我和誰一起用?
他眸底劃過一抹狠戾,伸手一把奪回墨倩茹手中的禮物,轉身就走。
墨倩茹驚愕地看著他的背影,氣憤得連名帶姓的喊:“墨禦宸,你要去哪裏?”
墨禦宸哪裏會理她,卷著怒意的高大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轉角。
新娘休息室裏,溫涼微笑地看著唐伊蘭:“伊蘭,把我叫來這裏什麼事啊?”
唐伊蘭不說話,隻是定定地盯著她手指上的戒指看,溫涼被她看得頭皮發麻,嘴角扯起一抹笑,幹脆揚起手,大方的讓她看:“伊蘭,你不會就是為了這枚戒指吧?”
唐伊蘭嗬嗬一笑,想了想說:“當然不是,阿涼,其實我有件事很疑惑,想問你,又怕你不高興。”
溫涼心念微轉,有些明白她想問什麼,多半是關於她和墨禦宸的事,冷意不自覺的爬上了臉頰,她淡淡地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伊蘭,我隻能告訴你,我和墨禦宸再也不會有任何關係。”
唐伊蘭聽得臉色一變,心裏跟著一緊,溫涼的語氣很淡,可卻有著不容置疑的絕決,那是再也無法挽回的絕決。
難怪以著墨禦宸的性子,這兩天寧願暗中跟著,都不敢出現在她麵前。
看來問題比她想像的要嚴重,她還是忍不住關心地問:“阿涼,是因為墨倩茹嗎?其實你完全不用理會她,墨倩茹的性子我了解一些,她和她媽媽一樣很偏激,當年的事我聽禦宸說過,其實不怪你,她媽媽……”
“伊蘭,我不想談有關墨禦宸和墨倩茹的事,實際上,我希望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他們。”
溫涼突然打斷唐伊蘭的話,語氣比剛才還要冷上三分,唐伊蘭微微一怔,下意識地輕喚:“阿涼?”
溫涼緊抿著唇,眉間濃濃地冷寒裏夾著恨意,她定定地看著唐伊蘭,半晌,才說:“伊蘭,如果我說,當年我哥車禍的事是墨倩茹所為,你信嗎?”
“什麼?阿涼,你說的是真的?不,墨倩茹是不討人喜歡,但她不像那麼有心計的人,就算好恨你,她很大的可能是直接找你,而不是背後策劃。”
唐伊蘭在溫涼如冰的眸子裏漸漸聲音小了下去,但眉心還是緊擰著,她知道溫涼既然說了,就肯定不是她無端猜測,她定然是找到了墨倩茹什麼把柄:“阿涼,你有證據證明墨倩茹是害死你爸爸,害得溫庭昏迷幾年的人嗎?”
溫涼唇邊泛起一絲冷笑,恨意湧上清眸:“這件事,你可以問墨禦宸,他可能比我更清楚。”
唐伊蘭更驚愕了:“禦宸知道?阿涼,我明白了,你就是因為這件事和禦宸決裂的,是嗎?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真的是墨倩茹幹的?”
想到自己喜歡的男子昏睡多年,而自己這些年的相思之苦,唐伊蘭的情緒也起了變化,如果真是墨倩茹幹的,那她也太狠毒了。
溫涼垂眸,視線停落在她抓著自己手腕的手上,心裏莫名有些酸酸的,如果沒有當年她哥哥和爸爸的事,伊蘭現在也許是為她哥哥穿上的婚紗,而她,也不會有那些痛苦。
“阿涼?你告訴我啊?”
唐伊蘭的難過不加掩飾,見溫涼不說話,她越發的著急,眸子緊緊地盯著她。
“伊蘭,我爸和我哥當年車禍是以交通事故結案,肇事司機逃逸,當時警方有調出城市各條主幹路線監控,我見過那司機的樣子,前些日子……”
溫涼平靜地把事情經過講給唐伊蘭聽,她其實不想讓伊蘭牽扯進來,可是她一直追問,也許是因為她喜歡她最親愛的哥哥,溫涼不能對哥哥說的話,便不由自主地想對她說。